我顿了顿，涩声道“那宋子渊呢，为什么帮我选了他”</p>

“你该品尝婚姻和爱情的快乐”他将手贴上了我的脸颊，温和道。</p>

“而他是最好的人选，起码是演的最好的一个“</p>

他的视线轻飘飘落在我淤青未消的脖颈上，“他是个疯子，为了拥有你可以抛弃所有，他会对你你衷心耿耿，千依百顺”</p>

是啊，只有疯子才会将杀人作为投名状。</p>

至于李媛媛的死，是他提出来的“他凉凉勾唇”算他识相”</p>

他随意地靠在栏杆上，眉眼凉凉一斜“本来只是单纯给他下个套，结果那女人想拿了一些东西，想要逼他娶她”</p>

“不知道天高地厚的蠢货，居然想抢走我送给你的东西”他语调上扬。</p>

“该死”他笑眯眯地低声道。</p>

我看着他笑，心生寒念，发现怎么都不能将他的样子，和当初那个，在寒风中挥舞着拳头声嘶力竭的少年重合到一块。</p>

我的头昏昏沉沉的疼，如坠梦境，喉头涌上一股血腥，迎面拂过的寒冷夜风才把我扯回现实。</p>

我湿了眼眶，发了疯一样捶打他：</p>

“你知道结果吗！你做这些的时候想过结果吗！想过以后吗？”</p>

他站在原地没有躲开，受着一下又一下，直到我哭的起不来身，他蹲下来将我抱在怀里，像是为了宽慰我般从容微笑道：“这其实和我当初想的也没什么两样”</p>

我已经安排了人好好帮你，程氏交给你了，多学些东西，以后就别总想着躲懒了</p>

“这是我送给你的，大概也是最后一件礼物了”他睫毛微颤，有种无法言语的悲凉清冷。</p>

只是可惜了</p>

“我以为我和你，能一直在一起”他淡淡道。</p>

我闻言抓住了他的手，狠下心一口咬了上去。</p>

我咬的很深，他却一声不吭。</p>

“你记住了，程明礼”我抹去唇上鲜血，含泪道“你罪有应得”</p>

“是，我罪有应得”他温软看我。</p>

我将脸颊贴上了他的胸口，涩声道“但这不代表我不爱你”</p>

“我知道的”他笑了。</p>

“以后不要那么莽莽撞撞了”他摸了摸手上的伤口，神色担心，还有些自己都察觉不出的歉意“等我走了，谁来照顾你”。</p>

“哥哥”我仰起脸。</p>

“我还有很长很长的一生”我笑起来，语气坚定。</p>

我会好好过下去</p>

片刻沉默过后，他的手抚上了我的发顶，下雪了</p>

“进屋吧”他轻缓说道。</p>

我乖乖被他拉着进了屋子。</p>

他说想要处理一些事情，我定定看着他进了房间，他没有回头，我没有上前。</p>

房门一关便落了锁。</p>

我拿起沙发上他落下的书，抱着书坐在了门外的地毯上，静静翻阅。</p>

天降破晓时。</p>

山脚下警笛轰鸣，接连不断。</p>

我合上书。</p>

门内传来一声枪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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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