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一个后跳拉开了距离,刚一落地,身形就一阵踉跄,两条腿都在剧烈颤抖着。
最严重的右腿,早已血迹斑斑,刚才几秒钟的高强度体术交锋,硬是将他的右腿给踢坏了,破烂紧身裤下,皮肤和肌肉已经因为激烈的对抗而崩开。
可他的对手,却极为镇定,看上去毫发无伤,落地后也只是站在原地,沉默地让人感到恐惧。
“你到底是谁?什么时候偷学的这些体术?”凯一脸严肃地质问着。
哪怕伊比喜和红豆冲上来护在他两边,凯也顾不得了。
凯只是固执地盯着对方看,哪怕他心中,如野兽般的本能,已经给出了某种可怕的预警,但凯依然选择无视,固执地询问着。
“凯,你先冷静点。”
“真的只是偷学吗?”
伊比喜和红豆呼吸急促,他们这两个聪明人,已经想到了什么。
终于,对方动了。
这人直接摘掉了头上的斗笠,随意抛到一边。
“你成长了,凯。”
这人开口,声音中略显粗犷,但透露着欣慰的情绪,并缓缓抬起头,露出了那张面孔。
“什……”凯的瞳孔收缩了一瞬,如遭雷击般,僵硬站在原地。
整个大脑的思维彻底停滞,一片空白。
当那张虽然变化了不少,但依然能看出原本样貌的面孔,映入凯的双眼中时,其他外在的一切都好似不存在了。
红豆咽了口吐沫:“果然啊,我刚才就觉得奇怪,可这可能吗?他真的是凯的父亲,他不应该早就已经死了吗?”
“外貌出现了很大的变化,但的确是那个人无疑……”伊比喜头皮发麻。
眼前这人,赫然就是迈特戴!!
木叶的万年下忍,原本默默无闻,但却在三战战场上大放异彩!
“父亲……”凯一脸呆滞地看着前方,泪流满面。
“凯,不要在战斗的时候流泪,这不是青春应有的姿态!”
迈特戴大声呵斥着,可他自己也眼泪汪汪。
“父亲!”
“凯!”
眼看着两人就要抱头痛哭,就像很多年前他们那么做的一样,可两人又第一时间控制住了自己。
“父亲,你应该死掉才对,在迎战雾隐七人众的时候,我亲眼看到你开启了死门!可为什么……”凯内心极为复杂。
“喔,我的确死了,但是我又活了。”
“那为什么你不返回村子,却要加入晓组织,还变成了这幅模样!是晓组织的人对你做了什么吗?”
“这个跟你没有关系,我的孩子,我这么做自然就有这么做的道理。”戴沉声说着。
凯握紧了拳头:“既然这样,那我就打败父亲,然后将父亲带回去!”
他低喝一声。
“八门遁甲景门开!!”
一道道青筋暴起。
凯直接就开启了第六门,皮肤开始变得通红。
“已经可以开启第六门了吗?但是凯哟,你会的那些我也会,只是八门遁甲的话,是无法打败我的。”戴一脸欣慰。
“我知道,在父亲不在的这段时间,我也开发出来了属于我自己的体术,还从来没有在战场上真正用过,父亲,我要上了!”
朝孔雀!!!
凯低吼着,双手疯狂打出正拳和空气拳,在告诉摩擦时疯狂打击和压缩空气,最终将火焰和空气炮汇聚到一起,向着对手发起连续打击。
一团团包裹着空气炮的火焰疯狂飞舞着,并以惊人的速度和夸张的数量密集涌出,无论是视觉还是威势上,都极为惊人,好似孔雀开屏。
伴随而来的恐怖热浪,带着焚化一切的波动轰然爆发。
轰!
恐怖的波动将迈特戴给吞噬,更是震惊了太多的人。
“这种术,真的只是体术?是凯用出来的?!”
“这种让人颤栗的感觉……迈特凯远远将我们甩在身后了。”
伊比喜和红豆惊喜交加。
他们这一期的人,所有的风头在玄逸、一惠和卡卡西三人面前,都黯然失色。
每一个人谈起他们这一届,无论如何都会将话题引到玄逸三人身上,其他人都黯淡无光。
可现在……迈特凯也成长到了这一步么?
轰轰轰!
恐怖的火焰团吞噬了戴,并爆发出来了恐怖的爆裂声。
等凯气喘吁吁地落到地上,疲惫不堪地看着前方的时候,表情却凝固了。
等最后一道火焰散去,露出了迈特戴那高大的身形。
一道道肉眼可见的惊人气流围绕着戴在不停翻涌,并发出了道道的滋滋声。
“真是了不起,凯,我以前的判断是正确的,你在体术上的天赋远远超过了我!看,你现在都能开创出搭配八门遁甲的特殊体术了!”戴缓缓放下手臂,露出了面容,赞叹道。
能看到自己的儿子在体术上走上了新的台阶,他这个老父亲非常欣慰。
事实证明,哪怕只靠体术,也能成为了不起的强者!!
但可惜,朝孔雀对付别人会有奇效,但对他,效果很差。
因为,他已经不是正常的人类了。
经过了哥斯拉改造同化的他,说是成为了一种全新的物种也不为过,单单是身体的超强坚韧和自愈能力,就不是普通人类所能媲美的,大多数影级强者的身体也比不上他。
滋滋滋!
戴体表所受到的一点点创伤,此时迅速自愈。
一滴血都没流。
“父亲,你的身体到底是……”凯惊呆了,完全无法理解眼前的这一幕。
“凯,我对你的成长很欣慰,但我已经走上了另外一条道路……现在,我们父子开始第二回合的战斗吧,我是不会让你们过去的。”戴严肃道。
他出手,还能挽回这三人的性命。
要是鬼鲛出手……凯也许能自保,但伊比喜和红豆绝对死定了!
这时候,已经有宇智波一族的忍者被鬼鲛杀死。
刹那也被无为击退,狼狈不堪。
看上去,是鬼灯城这边的力量占据了上风,并且理所当然的要得到极乐之箱。
“差不多该动手了。”
那始终站在远处观察,不知来历的人,此时抬起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