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人,毫无疑问拥有着天启等级的实力。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他并没有立刻发动攻击。
他的目光从阿硫斯为首的几个圣光教廷人员的身上略过,眸子中闪过了一丝杀意,随后,他的目光转向了亚特:
“你是谁?”
他的眸子中,带着一丝疑惑和探寻。
在他的视角之中,眼前的这个疑似巫师的年轻人的身上,笼罩着一股恐怖的厄运。
是的,一股厄运。
从他刚才顺着那只魔化乌鸦的精神联系找到这个年轻人的时候,他就发现了,这个年轻人的身上,笼罩着一股厄运。
一股无时无刻不在膨胀的厄运。
这股厄运,放在其他人的身上的话他想了想,就算是一位初入天启的蓝血贵族,也会在厄运临身的下一秒当场惨死——
或者是被更强大者的力量波及——或者是被陨石砸死,或者是被因为摔倒导致精神海崩裂直接死去。
大概侯爵级的蓝血巫师能够抵御这股厄运,但也会在不断到来的事件之中筋疲力竭。
这个精神力有些虽然异常,但实力应该连天启都没到的弱小者,为什么能够承受这股厄运?
因为好奇,他开始观察这个年轻人,对方伪装睡眠,通过契约生物向着蔷薇城那边传递了信息。
后手?他不在乎。
那个半精灵水银歌者虽然有点麻烦,但是肯定打不过自己,加上那个所谓的蔷薇公爵也一样,只要不把艾伦大公引过来,他就丝毫不惧。
本来,自己闲来无事,发现了一个目标指向自己的召唤,觉得有趣就顺应了召唤,从深渊降临,那个叫做“安苏锡”的小子的确挺有趣的,就是祭品太糟糕了点。
一个村庄的混乱和毁灭?
他才看不上。
起码也是千年前的那场混乱戏剧才能让他有兴趣,哦,对了,好像那什么蔷薇公爵就是那时候的配角是吗?
算了算了,还是眼前这个年轻人比较有趣。
在他观察对方的时候,那股厄运一直在不断地增长,就像是血战平原上不断堆积的尸体一样,无时无刻不再增长。
然而,这些厄运对于这个年轻人却是一点影响没有,好像有什么东西将这厄运锁在这年轻人的身上,将他和这股厄运连接在一起。
虽然这股厄运属于这个年轻人,但对方本身却不受这厄运的影响,其他的厄运也无法影响对方——除非,有比这股厄运更大的厄运降临到这个年轻人的身上。
要杀死这个年轻人的话,就要承担他身上的这股厄运。
是什么东西呢?
他有些兴趣,要不直接杀掉这人好了,把那东西拿走?这股厄运对他来说,没有任何意义,他有一千种有方法可以让这厄运不转移到自己的身上
对了
他嘴角勾了起来,那对暗红色的眸子望着亚特,嘴角露出了一丝兴奋的笑容,如果一直膨胀下去的话,这股厄运会膨胀到什么地步呢?
毁灭一个王国?一个大陆?甚至一个世界?
足以毁灭一个王国的厄运?这样的戏剧已经很久没见了,毁灭一个大陆的事情,也得追溯到万年前了,还真是怀念那个时候啊
他笑着摇了摇头,然后看着亚特:“年轻人,我很看好你,成长吧,努力成长吧,然后绽放,我期待你的表现,对了,我的名字是巴夏门农。”
说完,他转过身,就要离开。
忽地,他脚步一顿,看向了远处,然后抬起手,用力地挥了挥:“嘿!你们也要来吗!?”
随后,巴夏门农放下手臂,伸出双臂,在空气中向着两边一拉。
一个血色的空间被巴夏门农撕扯开来,里面传来的起伏不断的咆哮让亚特等人再次陷入混乱之中。
当亚特等人醒来,那个血色的空洞已经愈合,名为“巴夏门农”的存在,已经消失不见。
阿硫斯握着长剑的手掌在颤抖着:“到底发生了什么?”
离阿硫斯两三米远的亚特,将手杖扎在地上,扶着手杖撑着自己的身体,深吸了一口气,快速地冷静了下来:“不知道。”
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他们似乎躲过了一劫,那个疑似高等堕落者的存在,似乎放过了他们。
不对。
亚特眉头又一次皱起,他有一种感觉,那个对着自己说了一些奇怪的话语的存在,并不是什么高等堕落者。
而对方的实力,比起蔷薇公爵和以及他的导师水银公爵都要更强。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冒出这样的猜想。
就在这个时候,异变突生。
亚特只感觉到背后传来一阵寒意,他想也没想,立刻就向前方一扑。
呼!
铛!
当亚特一个翻滚,快速起身之后,他也看到了,发动攻击的,是乔修和马奇、还有托克和樊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