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里也很清楚,就算风翼向她发出邀请她也无法接受。
因为喜郎就在船上,同时她的身份也让她无法这么做。
午饭时间,三人围坐在桌前,金玉凌人迟迟不肯动筷。
似乎看出了她有很多话想说,喜郞不止一次打断了她要说话念头。
“小凌人,多吃饭(少说话)。”
喜郞又一次把餐桌上的盘子往她那里推了一下。
金玉凌人终于没能说出一个字。
喜郞的态度让她产生了强烈的反感,她想做的事,是喜郞要阻止的事。因为这种矛盾,本能的产生强烈的厌恶情绪。
但是喜郞
要做的事却是父亲让他做的事。用理智的思维去考虑这个问题,显然错不在喜郞。换一个角度来看这个问题,喜郞遵从父亲的命令本意也是为她好。
但是这种好,却不是她想要的。
于是在理智与本能之间摇摆,金玉凌人时而对喜郞产生强烈的反感,与他针锋相对,时而又觉得他说的话很有道理,低眉顺从。
不安与烦躁的情绪搅扰的她彻夜难眠。
想要反抗,却又无力挣脱。
海面飞翔洁白的海鸥,自由自在,而她没有那双翅膀。
翌日,金玉凌人看到喜郞从一间客房走出来,起初她只意识到这不是他的房间。
喜郎的样子很怪,他的头垂的很低,像一个负重百斤又身体虚弱的老人,腰弯的像一张弓;又像一个喝到神志不清走起路来一摇三晃的醉汉,头几乎垂到了胸口。
金玉凌人感到诧异,因为她很清楚,他是滴酒不沾的。
这时喜郎的身体忽然一晃,腿一弯眼看要摔倒,金玉凌人冲上前去扶住了他。
她的手刚刚接触到他的身体再一次感到惊讶,他的身体竟然在发抖!
喜郎的手猛地一挥将她的推开。力气极大,差点将她推倒。
金玉凌人捂着被打疼的手臂竟有些不知所措,她不知道他这是怎么了,样子真的很怪。
脸上凶恶的表情是她从未见过的,就像刚刚经过激烈的战斗体力耗尽那样,豆大的汗珠顺着额头和两鬓往下流。
“喜郎……你怎么了?”
喜郎似乎是刚刚发现面前的人是金玉凌人,表情马上缓和了下来。他一只手支撑着墙壁,似乎只有这样才能让自己不摔倒。
“我没事。”喜郎直起腰,然后头也不回的走掉了。
金玉凌人望着他的背影兀自出神,目送他离去,直至消失在墙角。
回过神她走到那个房间门前一看,是风翼组织的首领歌图的房间。
自从登上返航的船以来,她一次都没有见过喜郞和风翼组织的人有过任何交流。但是喜郞刚刚确确实实
是从这个房间走出来的。
喜郎说他没事,但是他刚刚那个样子可完全不像是没事。她向喜郎离去的方向看了一眼,又看了看歌图的房间,不禁陷入深思: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忽然“咚”的一声响,门开了。
门内站着的人正是歌图,高大的身材几乎将门框填满。
金玉凌人忙说道:“我……正好路过……”
说完她就觉得这话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
然而歌图并没有任何反应,也没有与她说话,出门离去。
歌图一只眼睛带着黑色的眼罩。虽然只有一只眼,但这只完好的眼中射出的目光简直就像鹰眼一样锐利!
望着他离去的宽阔脊背,金玉凌人不禁想到这人也是个怪人!
可是他与喜郎之间有什么关系呢?
金玉凌人怎么也想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