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地?你现在想到余地了?”魏忠贤癫狂的笑道:“你闯到我面前,杀我的人,伤我义女。若不给你个报应,岂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骑到我的头上拉屎撒尿,我后半生还有清静日子过吗?”
“那也要有后半生才行,魏廷已经把自己搭进来了,公公莫非以为自己躲在楼上就安全了吗?”陈胜冷笑道,随后又对想要动手砍妙彤手臂的汉子道:“这一刀要是砍下去,就是逼我大开杀戒了,我保证,你会第一个死。”
“威胁我,哈哈哈哈,你站都站不稳了,拿什么威胁我,松开魏廷你自己能站的住吗?”魏忠贤指着陈胜的腿道:“你以为你的腿伤掩饰的很好?咱家要是连这点眼力都没有,还能活的到现在?”
老太监眼睛真毒,怪不得一直有恃无恐。
听到魏忠贤的话,院内汉子全把目光放到陈胜腿上,见他左腿不敢受力,右腿也不是很稳当,全身重量大半都压在魏廷身上,心中畏惧顿时消失,贪念则涌了上来。
“唉,看来我的身份是隐瞒不下去了。”陈胜叹息一声,摸出一块腰牌,抛到了二楼窗口,对魏忠贤道:“公公且看这是什么。”
魏忠贤身边的书童伸手将腰牌接住,看清是什么东西后,惊讶的道:“公公,是锦衣卫总旗的腰牌。”
正要挥刀砍断妙彤手臂的汉子,闻言顿住,锦衣卫凶名在外,能止小儿啼哭,他们这些亡命徒也是忌惮的。
魏忠贤却是看都没看一眼,直接道:“锦衣卫上到指挥使,下到小旗官,姓甚名谁,身材样貌如何,全在我脑子里,我怎么不记得有你这号人。”
“公公知道的只是明面上的,哪一任指挥使不会留个暗手呢。”
“这么说,你不是严峻斌,怪不得杀你全家你都不在意。”魏忠贤若有所思的问道:“那你是谁?”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她是谁?”陈胜指着妙彤道。
“当我看不出来吗,她不过一介风尘女子,能有什么身份。”魏忠贤嗤笑道。
“风尘女子不假,不过她却是锦衣卫前指挥使,徐显纯徐大人的外室,而且如今身怀六甲。”陈胜一本正经的胡扯道:
“徐大人入狱之后,为了不牵累旁人,将所有罪名都揽到了自己身上,少不得一个满门抄斩的结局。此女腹中胎儿,乃是徐家最后的血脉。徐大人为公公鞍前马后这么多年,现在又抗下所有罪名,公公不会让他绝后吧?”
“呜哈哈哈”魏忠贤忽然大笑道:“不错不错,你继续编,我听着很有趣。”
“此事确实有些离奇,公公不信也正常。好在我有徐大人的信物在身,公公看过之后,应能确认我的身份。”陈胜说着,又从怀中摸出一件事物,扬手抛到了二楼。
有了之前腰牌的事,这次书童也没多想,伸手便接住,看了一眼,圆滚滚绿黝黝的铁疙瘩,拳头大小,像是个铁制的小号菠萝。
书童不认得这是什么东西,不过没发觉有什么危险,便递到了魏忠贤面前。
然后,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