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为何，苏乾的话就像是一颗火苗，点燃了亚瑟的心。

这一刻他觉得，自己是真的有价值的！

“真的么？”亚瑟看着面前的“自己”，眼神中充满了希冀。

“当然是真的！”苏乾点了点头。

“但是！”就在这时，苏乾突然话锋一转“用贬低自己的方式取悦他人，换取自己的生存本来就很可怜，这种伟大，不要也罢！”

听到面前的“自己”这么说，原本眼中闪烁光芒的亚瑟突然黯淡了下去，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是啊，这种伟大！就算是真的又有什么意义呢！

“喜剧演员救不了哥谭！”苏乾说道“不如我们改变一种方法！”

“什么方法？”亚瑟缓缓抬头，正好迎上了“小丑”哪似笑非笑的眼睛。

“当一个垃圾清理工！”苏乾咧嘴一笑，表情充满着挂机和诡异。

说完这句之后，亚瑟立刻就从哥谭的幻境中消失了。

倒不是苏乾不想继续跟亚瑟说些什么，而是苏乾发现自己的灵魂能量不能够维持这个幻境了。

“玛德……”意识空间内，苏乾十分生气的骂道。

现在的灵魂就是垃圾，竟然连这种小幻术都维持不了。

虽然扶持反派跟打仗不同，需要耐心。

但要是放在以前，苏乾早就一个健步上去，直接展示自己的强大，然后十分装逼的说一句。

“兄弟，你想向我一样牛逼么！”

就完事了，之后肯定会有人折服于他的实力，然后不分三七二十一的直接拜倒在苏乾的脚下，成为他最忠实的信徒。

当年的林平之，就是最好的见证。

可惜现在的苏乾，没有这种实力，他连控制亚瑟的身体都做不到。

————

亚瑟从黑暗中醒来，周围是他熟悉的洗手间。

亚瑟仿佛做了一个梦，这个梦十分清晰，梦中的“自己”也给自己留下了很深的印象。

“垃圾……”

“清理工……”

亚瑟喃喃自语，不断思考这句话的意义。

“happy？你怎么了？”母亲的声音从卧室中传了出来，打断了他的思路。

“妈妈，我没事！”亚瑟照着镜子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看起来形象还算不错。

他走出卫生间，看了看柜子上的七种药物。

这是他日常控制精神病的药物，他希望通过服药，能让自己不那么痛苦。

他拿起药物看了一眼，又放下了它。

这一次，他没有服药。

他走向厨房，开始为母亲准备晚餐。

当他端着餐盘走进母亲的卧室的时候，电视上正在播放着哥谭市出现了超级老鼠的新闻。

“人类无法处理的超级老鼠？”亚瑟看着电视上的新闻不由笑了笑，不知怎么他想到了刚才和“自己”的对话。

“还真是一个垃圾场……”

“happy！你上来的时候有看信箱么！”母亲潘妮突然打断了他的思考，用一种期盼的眼神看着他。

“看了。”亚瑟无奈的摇了摇头，对母亲说道“信箱是空的，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