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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失控(1 / 2)

竹岁将不?知从哪里拿的披肩裹在宋真身上时,宋真脑子已经不?清醒了,裹披肩时竹岁的手擦过她皮肤,她一个激灵,眼底又蕴起一层朦朦泪意。

竹岁动作一滞,压住心中蠢蠢欲动的心?思,揽着宋真的腰往外?带,只说,“我刚出去,让我姐把宾客聚到客厅去,我们从花园绕到后门离开,佣人已经帮我把车开了过去。”

顿了顿,竹岁声音又变轻了,像是哄人一样,低喃。

“姐姐你忍忍好不好,上车就好了。”

上了车,再她公寓的地下停车场,电梯是一梯一户的,到时候就算过程中泄露少许信息素的气味,也会很快到家了。

宋真点头,眼睛实在是太水汪汪了,杏眼含春`水,惹得竹岁不?由又多看了一眼。

眼睛内侧的那颗小泪痣又进入了视线,惹人垂怜。

其实这颗泪痣并不?惹眼,一来长得太靠里,几乎贴到眼睑了,二?来真的太小了,不?注意压根就看不?到,只有……

只有这样脸贴脸的时候,能被瞧得一清二?楚。

而?这样的脸贴脸,都是情人间的亲昵时刻了。

好像知道对方的泪痣是什么隐秘的喜悦,竹岁压下想再看的冲动,头也不?回带着人走了。

一路上,宋真上齿咬着下唇,怕自己发出什么尴尬的声音。

而?竹仪答应了竹岁,路上也是一个人没见着,到了后门,佣人远远对竹岁招手。

竹岁过去说了两句话,佣人走了,竹岁带着宋真上车。

宋真坐下,竹岁给她扣安全带时,发现对方在颤抖,竹岁担忧,“很不?舒服吗?”

宋真摇头,竹岁不?放心还想检查下,刚伸手出去,宋真猛的脸色一变,竹岁刚要问,却闻到一股浓厚的柑橘香气,竹岁愣了愣,在对方关切的视线下,宋真觉得?太尴尬了,咬唇把脸侧过过去。

这股味道是……

她……

须臾,竹岁后知后觉也反应过来了,摇头笑起来。

太窘迫了,宋真感觉到裙子都有点湿了,用披肩把自己脸盖上了,当场社死,没脸见人

竹岁不?去管她了,启动了车。

一脚踩上油门开出一截路后,才道了句,“回家了,姐姐。”

*

竹岁在开车,程琅也在开车。

与之不?同?的是,竹岁启动,程琅停车。

发动机停止,摔上车门下车,程琅在夜色里点燃了根烟。

她抽烟的习惯不凶,是搞科研后养成的,她没有宋真对科研一往无前的热爱,越遇到难关越兴奋的劲头,晚了就困,有时候压力太大,当晚必须出数据时,她就会抽一根。

薄荷的,味道也不?重,就是提个神?。

她最近失眠也厉害。

不?过有安眠药,睡觉还好,就是……好像剂量又不?够了。

但是她也不?能再加剂量了,医生不?建议了,让她运动调节下压力。

但程琅不?喜欢去人多的健身房,于是就这样耗着……

而?且她清楚的知道,自己的问题来源并不是科研,也不?是z试剂的研发。

从一开始就不是。

夜风中长出口气,程琅抽到一半蓦然烦躁,又把烟碾了,丢垃圾桶里。

抬头看去,她来的不?是别的地方,是军医大背后的小区,也是,宋真住的地方。

必须要聊一聊了。

本来她是想把这场谈话……不过宋真永远都是宋真,总是比她更果决,也比她更豁得?出去,从小就是。

想到最近的事情,程琅摇头,不?愿意去思考了,抬步,往小区里走。

在电梯里她做了很多心?理建设,比如开始的第一句话,到底要说什么。

但是电梯打开,走到对应的门牌号,在看到门大开着,一群陌生?人从房子里出来后,这些都不重要了。

程琅奇怪,“你们是谁?”

“啊,您是……?”

程琅:“我是这里的住户。”指了指他们出来的房间,“呐,就这房子的,你们……”

穿着黑色西装的女人也愣了,低头看了眼手头的资料,确认,“这家的户主名字不?是宋真吗?”

程琅:“对,户主是写的她的名字,我来找她……”

女人显然见过很多类似的

情况,下意识道:“那您最近不?住这里吧?”

程琅皱眉,不?情不?愿唔了一声。

女人笑起来,“是这样的,我是房产中介,两周前接到委托,户主要出售这套房子,我们这儿来来回回,都带人来看了几次房子了,您……”

女人显然无意探究她和户主的关系。

程琅心?里却咯噔了一下,“她卖了?”

“对,我们这儿有她的委托书呢,您要看吗?”

委托书被翻出来,程琅认得,就是宋真签的字,瞬间哑然。

片刻后,程琅:“我能再进去看看吗?”

中介倒是没什么,比了个请的手势。

程琅走进去,记忆里的房子已经换了模样,熟悉的布置消失,变得?光秃秃的,桌布什么的都收走了,干干净净的,没留下一点曾经户主居住过的痕迹。

程琅忽然觉得?自己的到来像是一场笑话。

原来已经卖了么……

这可是,她们的婚房啊……

所以,是真的……

程琅闭目,眉心?皱起,猝然头疼如绞。

*

最后一段路,宋真是被竹岁抱着回家的。

她的初次发`情期和别的omega都不一样,来势汹汹的,竹岁把自己的信息素给她涂过一遍,刚开始还好,味道压住了,但是到了车上,没开出多远,宋真身上的柑橘气味蓦然变本加厉的……竹岁压根就不?敢开窗。

开到地下停车场后,宋真也是,竹岁一碰,喉头就呜呜的,一直躲。

竹岁说清楚后,她才放松下来。

然而这种顺从,也只是坚持到回家,竹岁刚把人放沙发上,想给她把披肩掀开,结果宋珍摇头裹得?更紧了,竹岁正奇怪,宋真脸红的滴血,一半是发`情期烧的,一半是心里羞耻的。

宋真声音很小,像是要哭了,“很……糟糕。”

“裙子,湿了。”

“别……你别看。”

竹岁愣了愣,须臾,礼貌的拉开了距离,想了想,努力措辞道:“那姐姐你直接去洗漱吧,我给你把床单被套换成绸缎的……omega这种时期,感觉很敏锐,你今天就……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