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渊,你发什么疯?”
公子渊松开手,慵懒散漫的躺在白芙的床上。
单手支着脑袋,墨色的长发落在白芙的床上,身姿修长,月色透过来,隐隐约约,倒也有种月下美人的仪态。
当然,眼前这位不是美人,而是一个疯子。
公子渊心情不太好。
语气也是阴阳怪气。
“怎么?今天和你那情郎玩的痛快了,就忘了我了。”
这话说得好像白芙对不起他一样。
“那也和你没有关系。”白芙站在床下,任凭谁大半夜被吵醒来都带着几分恼怒。
“公子渊,你知不知男女授受不亲,大晚上的你是不是有病啊?”
“呵。”公子渊冷笑一声。
“昨日里说话的今天来找我,我等了你一天,结果你倒好,和小情郎逍遥自在,白芙,你真是好大的胆子。”
“说到授受不亲,你呢,老远的就能瞧见你扑过去抱住人家,
伤风败俗,不知廉耻。”
这说的就是酒楼那会儿了。
可——
“公子渊,你跟踪我。”
“谁跟踪你了,怎么,允许你们在那儿吃饭,就不允许我去了。”说的倒是义正言辞。
白芙觉得自己都要被公子渊无耻到了。
长安多的是文人墨客,小公主见到最多的都是正儿八经的君子,何曾见过公子渊这般不要脸的。
“你,你快出去。”
“又不是第一次了,你怕什么,要是梵寂知道了,不要你了,你跟了我啊,你这身份,做不了我的夫人,做个姬妾,还是可以的。”
大抵是真的被气的狠了。
白芙不管不顾,上去就要动手。
她曾经在哥哥那儿学过些花拳绣腿,不管怎么样,能招呼上的都用上了。
还是第一次有人将小公主气的跳脚,所谓的公主礼仪都顾不上了。
“白芙,你是狗吗?你还咬人。”公子渊仓促的喊。
“我是狗,你是屎。”
公子渊都被惊到了。
他错愕的看着眼前张牙舞爪的小姑娘,乐了。
白芙本就为方才口不择言羞恼,这会儿公子渊一笑,更是涨红了脸。
“你不许笑。”
公子渊笑的捂住肚子。
“你们长安的姑娘,都是这么.......”对上白芙的眼睛,公子渊换了一个词。
“都这么豪放的吗?”
“要你管。”
“梵寂知道吗?”
戳到痛处了,哪个小姑娘不希望自己在心上人眼里是个小仙女的。
白芙恼恨的瞪了一眼公子渊。
“不许提他。”
“行行行,不提不提。”
“你不配。”白芙咬牙切齿。
“好,我不配。”公子渊答应的快。
闹完了。
公子渊才来说正事。
“那,给你的。”公子渊取出一个小琉璃瓶。
昏暗中,瓶中的花散发着幽蓝色的光。
“你真的带出来了,不是说它不可以离开禁地的吗?”
“是不可以,不过谁让是你要呢,你喜欢的,我还不得想尽办法给你弄过来。”
白芙撇了公子渊一眼。
“花言巧语。”语气不屑。
盛放在瓶中的尸骨花,带着柔和的光量,在寂静中,散发着浅浅的幽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