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寂不说话了。
转过头去不理会白芙。
“寂你放心,我怎么能对寂下狠手呢。”
说的轻巧,到是断他手脚的时候利落。
梵寂自然不会相信白芙的鬼话。
他看向白芙,目光隐忍。
“白芙,你要成婚,若是还将我关在这儿,你那驸马答应吗?”
白芙支着脑袋,沉思了片刻。
“这倒是个问题,不过,还是寂你最重要,你放心,他若是容不下你,我便不与他成婚了。”
“咳咳咳......咳。”青团直接呛
到了自己的口水。
它错愕的看着自家莲莲。
完了。
它家莲莲什么时候渣的,为什么它不知道。
瞧瞧这话说的。
梵寂面色古怪的看向白芙。
冷笑一声。
“那你这驸马,可真是幸运。”
白芙也不介意这一句反话,闻言笑道:“寂是嫉妒了吗?只是我也没有办法,寂的身份特殊,没有办法做驸马啊。”
婚事举办的盛大,作为帝王唯一宠爱的小公主,这场婚礼,比一国之后来的盛大。
十里红妆,家家户户都挂上了红色灯笼,贴上了喜字,公主府建造在最繁华的地带,占地之大,里面大多的东西,都是帝王亲自挑选,还有的直接从宫中搬来最好的。
队伍的最前面。
骑着高头大马一身喜服的公子渊回眸。
他还记得曾经亲手送她出嫁的时候,那是公子渊吹过最难过的一次送嫁曲,此后再也无法吹这首曲子,而如今,终于换成了他们的婚礼。
前世夙愿得意实现。
本该很高兴的,偏生这一刻笑起来的公子渊心下酸涩。
他其实不该有太多的强求,如此,她愿意嫁给他就好。
她要带上梵寂,带上也好。
总归不过是个傀儡。
可偏生这个傀儡,得到他得不到的。
他或许赢了,毕竟如今在人前的是他公子渊而不是梵寂。
可他或许又输了。
因为让白芙不离不弃的,唯有公子渊。
像极了前一世的慕容笙。
握紧手中马缰。
公子渊抬眸,刺目的阳光带着几分暖意。
没关系,现在他才是她名正言顺的夫君。
未来也会是。
婚礼结束之后,两人对饮交杯。
白芙指尖落在公子渊的脸上。
“那些疤痕呢?”
“去了。”他笑的云淡风轻。
那些伤怎么能被她瞧去。
去皮生肌是敦煌的禁术,硬生生的撕去面上的皮肤,他始终记得脸上未曾好起来的模样,恶心又恐怖。
巫鸣说最坏的结果是这张脸长不好,就只能变成这般模样。
公子渊堵了一把。
好在。
他赢了。
赢了,才敢出现在她面前。
“疼吗?”她皱了皱秀气的眉子。
公子渊轻笑。
“放心,一点儿都不疼。”
见到她的那一刻,所有的疼痛都没有了,他多庆幸,他赌了这一场。
这一次,为她带上凤钗的,终于是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