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他正因为愤怒,体内的血液以平常十倍的速度流动,产生的后果是他的心脏跳动的极快,同时一股热气从他的体表弥漫出来,形成一种隐形的保护铠甲。
“心爆。”血荒也被打出了火气,作为异能者的骄傲何时会被其他人踩踏,只是当他感应到对方极快的血液流速,他难看的皱起眉头,因为他无法控制那么快的血液流速,那么心爆就会无效。
“什么天赋者?不就是因为你的父母不是异能者,但你的祖辈一定是异能者,而你居然还不承认,真是懦夫。”
身体一点点从坑印中爬起,血丝胡乱飞舞,其中的血荒猛的一蹬车厢,瞬间冲向须队长,眨眼和对方混战在一起。
细长的血丝如同尖刺般刺向须队长的身体,但最后都被他身上的血气挡了下来,一双大手随即搭上血荒的脖子上,正准备用力扭去。
似乎感觉到了最危险的时刻,飞舞的血丝立马缩进血荒的身体里,而他的眼睛更加血红,连眼白都瞬间消失。
血色的青筋从他的身体表面显现出来,额头上,手臂上,还有身体的各个部位,同样有力的双手立即搭在须队长的手腕上,用力掰动。
“你才是卑微的家伙,改变自身基因的你就是一个怪物。”越说越觉得愤怒,须队长身上冒出了如蒸汽般的气流。
同时血荒也感觉到掐着他脖子的大手越来越有力,知道留给他的时间已经不多,他双腿并拢猛的踢在胸膛上。
将须队长踹退两步,血荒的脖子最终与对方的大手分开。
“咳咳……”
伸手一摸脖颈,
他发现上面出现了什么深刻的手印,“该死的。”
血荒低声咒骂,双腿一蹬脚下铁板,如利箭般贴身上前,再次和须队长对战,双拳如幻影般对撞,空气中响彻密集的爆音。
卡车司机以为是车辆爆胎赶紧停下,但随即一想,它是雪地卡车有个毛的轮胎,刚回头看去,就看到一个人影破开铁皮箱飞了出来,落在地上翻滚几下,最终被风雪掩盖失去了踪影。
视线又移到破损的铁皮箱前,高大的须队长站在那里,对着外面的人大吼道:“将这个叛徒给我抓起来,用钢针刺穿他的全身关节,我要他一动都不能动。”
秃鹫军们顿时迷糊,不明白他们为什么互相掐架,不过现在清醒的可是须队长啊,这说明须队长比血荒要强不少。
他们面带狞笑的跑过去,将昏迷的血荒拖出来,一边给他的关节上刺进钢针,一边还顺势殴打几下,这是为了报复平时被对方欺负的自己。
当他们开心的向须队长汇报时,却发现他站在那里,虽然依旧睁着眼睛,但同样处于昏迷状态。
上百米高的冰墙耸立在冰矩盆地的边缘,或经过低谷,或经过冰河,或经过高山。它为冰矩城阻挡了大部分的异兽和异人,为人类的安息之地做出了巨大的贡献。
但几千公里的防线上总有疏漏的时候,就连负责守卫的冰墙守卫都不一定能发现所有的漏洞。
现在罗飞就站在一处好似冰瀑布的面前,无数巨大的冰锥层层叠叠从上落下,沿着峭壁垂落到雪地上。
“这么隐蔽的地方都能发现,不得不说他们还是很厉害的。”
面向眼前的冰锥,罗飞旋即抽出背后兽牙剑,三道银亮的光线闪过,层叠的冰锥随即断成两截,隐藏在后面的通道就显现在他的面前。
走进由冰晶组成的山洞,鞋底与冰面的摩擦声不断响起。
“从这里只要一直走就能另一处冰瀑布前出来,不过这里肯定会被冰墙守卫发现,到时自然会被堵死。”
索性这对罗飞来说并没有多大的意义,在他的手里起码
还有三条隐蔽的道路。
“他就在前面,赶紧抓住他,决不能让他逃了。”
刚走过一半的路程,前方就传来众多脚步的奔跑声,以及追捕人的厉喝声。
“不会这么倒霉吧,不是说隐蔽的通道吗?难道那一头被人发现了?”
发着牢骚,罗飞蹑手蹑脚上前,躲在幅度极大的拐角处,探头望去,这个冰道并不是笔直的,而是蜿蜒曲折,此刻他站的位置正好能挡住对方探来的目光。
曲折的冰道上,跑在前面的是穿着一身黑白囚衣,胡子拉碴,头上毛发凝结,如纠盘的老树根,向前奔跑的他不时向后张望。
后面追着他的是四名身穿辉煌铠甲的冰墙守卫,哐当哐当的铠甲碰撞声连绵响起,尽管铠甲很沉重,但这依旧没有影响四名冰墙守卫的速度,他们始终和前面被追逐的人保持距离。
“别再跑了,再跑我们就开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