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
就在郑吒说话之际,大汉一拳轰向地面,恐怖的拳压袭来,郑吒后退一步避开,正要向大汉反击,却听轰然一声巨响,脚下一空,两人所站之处竟整个崩塌,从一楼掉到更下面的地下空间。
周围所有人都惊呆了,欧康诺忙问,“下面还有地下室?”
“下面是储藏文献、石碑,还有各种记载信息的古物的地方……”博物馆长愣愣的点了点头,难以置信的看向郑吒和大汉道,“他们都是人类吗?”
“他们是不是人类我不知道,但是如果我们现在不拼命逃的话……”欧康诺忽然抬头看向了二楼,无奈的耸耸肩道,“估计我们就当不了人了吧。”
二楼,之前被郑吒打飞,生死不知的那个手提弯刀的干瘦汉子,一脸冷漠的站在楼梯口,在他身上竟连一点伤势都看不出来,仿佛郑吒之前那致命的一脚对他根本没有效果一样,那弯刀更是诡异,竟然慢慢透出冰冷的雾气,两柄大食弯刀看就像冰冷的弯月。
“嘿嘿!”
这个干瘦汉子脸上露出残忍的笑意,一声不响的就从二楼跳下,再一次扑向此刻背对着他的伊芙。
“叮!”
就在这时,一柄银色飞刀从窗外飞来,干瘦汉子感到一股冰冷的死意,不得不放弃伊芙回刀格挡,只听一声金铁交加的声音。
干瘦汉子猝不及防之下,竟然被飞刀生生撞飞出去。
赵樱空冷冷的看着这一切,“印洲队的人还有多少?”
“我感知到还有一股气息在接近,那股气息非常强大。”詹岚皱了皱眉,目光落在旁边脱险的伊芙和欧康诺,“你们先离开这里,他们交给我们,有什么一会儿再说……”
就在这时,干瘦汉子又一次出手,赵樱空几乎本能的消失在原地,几乎一闪,一只匕首就和那弥漫着寒光的弯刀撞在一起,发出一声脆响。
“你……你也是刺客世家的人!”
干瘦汉子神色大变,左手上血光一闪一柄弯刀落在地上,但顾不得去拣,疯狂的向后退去。
赵樱空眼中满是冷意,看似悠闲的一步一步走向干瘦汉子,虽然看似不快,却比干瘦汉子倒退快得多。
眼看着即将了解干瘦汉子,赵樱空神色忽然大变,向后空翻而去,同时在她刚才所站的位置上竟出现数柄飞刀……
不,不是飞刀,而是数柄晶莹的手术刀。一个白色身影从二楼闪出,一名身穿白大褂的金发男人挡在干瘦汉子的面前,正是让郑吒传话的那个人。
“怎么才这么几个人?”
与此同时,一名小和尚带着数名男女出现在博物馆上方的走廊,眼中玩味,居高临下的看着下方众人,仿佛是猫儿看着爪子中想要逃跑的老鼠,短暂的意外之后,一抹戏谑就在他脸上浮现。
甘天身边的闭眼女子问道,“队长,这很可能是陷阱。”
“意料之中。他们没有联系我们,就代表那个和平提议被他们无视了。不过,他们拒绝得如此干脆,难道中洲队已经觉得他们能够稳赢我们吗?约里夫那家伙,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卒子罢了。”甘天毫不留情的说道。
郑吒目光看向突然出现的小和尚,又看了看他身边跟着的二女一男,“加上那个干瘦男子与金发男人,还有跟我一起落下地下室的肌肉汉……对了,还有死掉的机械化肉体强化者约里夫,印洲队中出现的强者已经有八个了吗?”
“印洲队,那个人就是队长吗?”
赵樱空看了眼头顶上的小和尚等人,喃喃自语,不过旁边那个一直死死盯着她的金发男人让她无暇多想,迅速将注意力投注于他们的战斗。
两人的战斗风格非常相似,轻微的移动无声无息,双手若无其事地握着武器,默默地注视着彼此,只待露出破绽的瞬间,像毒蛇一样迅猛出击。
“你就是活捉约里夫那个人吧?你手上的应该是传说魔法类武器吧?即使是我要活捉他也要费一番手脚,实力还真是相当不错,年轻的女刺客。不过,哈哈哈……雪白的肌肤,红色柔软的血管,真想把你肚皮划开,嘎嘎,把内脏挤在手指里,把它们捏成肉泥又挤出去……哈哈哈!”
金发男人盯着赵樱空跃跃欲试,到最后几乎疯癫的狂笑起来。
赵樱空冷冷的看着他,忽然将匕首挡在身前,只听一声金铁交加的声响,金发男人出现在她眼前,一股浩然巨力袭来,只见他手上拿着的两柄手术刀银光一闪而过,握着匕首的右手便微微一痛,大拇指顶端顿时被削下五分之一的骨肉。
好在她反应极快,及时携着匕首向后退,躲过金发男人接下来的几刀,即便如此,右手也鲜血淋淋。
“豺狼医生·阿罗特,你不是已经死了吗?欧洲的那些刺客世家不可能放过你……你怎么可能还会活着?”
赵樱空没有在意少了一截的拇指,双眼猛地茫然无神,悄然进入基因锁状态。
这个男人给她的压力实在是太大了,仿佛下一瞬间就将她分尸一样,一种死亡的血腥味迎面扑来。
金发男人神情已近癫狂,他伸出舌头舔了舔手术刀上残余的鲜血,疯狂地大叫了起来,“是处女的鲜血啊!皮肤,血管,肌肉,内脏,脑浆……把这些全部都切割开来,哈哈哈!”
远处看着金发男人越加疯狂起来,小和尚旁的闭眼女子皱眉道,“队长,他又发狂了,如果不压制下去,他接下来很可能把看到的一切都杀掉。”
“就让他疯狂好了。他太压抑了。”
甘天平静地看着下面的战斗,脸上漫不经心的说道,“中洲队的实力究竟如何呢?如果医生能在这里杀掉了他们,那就将中洲队所有人杀掉好了!”
“哈哈哈哈……”
金发男人疯狂的大叫着,他的身体仿佛痉挛一样剧烈颤抖不停,赵樱空几次都想要冲上前去,但每次脚步移动,都被阿罗特的眼神猛地看来,一股莫名的毛骨悚然,让她每一次都定在原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