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更高的层次……”

人间道启不可置否，目光瞧向在惊涛骇浪中摇摇欲坠的魔种，冷然道，“在此之前，我们也不是没有想过进军「炼虚合道」，将魔种达至魔仙，也就是道心种魔大法中的大乘境界。但不要忘记，我们现在这「炼神返虚」的魔种、元神，本就是汲取历代邪帝积累，以查克拉粘合精神能量和生命能量的特性取巧而来。虽然理论上不比大唐世界「炼神返虚」的大宗师差，但魔种缺少由无至有的变化，别说将魔种推至最终境界的魔仙，便是想要再有寸进，也是一种奢望。”

“倘若我说现在便要「炼虚合道」呢？”

长门瞧向在惊涛骇浪中，魔种凭借一股生命的韧性，在神树的精神海洋中起起伏伏，哪怕一次次被精神狂潮击打散开，也永不放弃的一次次重聚，潜移默化，发生他们未曾注意到的精微变化。

人间道启惊讶的看了眼长门，但很快就不可置否的摇摇头道，“即使排除万难，等你踏过最后一步，这边也早已经尘埃落定。现在适可而止，把力量和可能用在应该用的地方，才是真正的解决之法。”

“没想到你这家伙也会有谨慎的时候。”新感到很惊讶。

人间道启淡淡的说道，“我拥有直视心灵的力量，对魔种这种力量，体会最深。”

“心灵是无形的，但化为有形的时候，也会为固有的观念而限制。启，我可从未说过要进入大唐武学最高层次「炼虚合道」的是我。”长门轻笑道。

人间道启恍然大悟，瞧向在神树的精神世界中挣扎的魔种，“原来如此。我们的魔种缺少由无至有的过程变化，想要更进一步，没有一点机缘，的确是难如登天。但是在神树本质的碰撞之下，魔种在情欲狂涛中，起起伏伏，不断消磨和重聚，反而逆反先天的局限，真正意义上当然重塑本身。比起形体已固的我们，反而更具有那更进一步的可能。”

“没错，现在正是更进一步的时候。同时外道的进步，也将使我们在那个难以逾越的沟壑前面，出现一丝转机。”

长

门缓缓闭上眼睛，所谓六道俱为一心所化，这个一心并不是指他这个最初的个体，亦或者意识，而是指道心种魔大法，真正主宰一切的核心，也就是所谓的「道心」。

无论魔种如何千变万化，生死幻灭，拥有何等的力量，是多是寡，道心都是恒定的。也正是因为道心的恒定，多变的魔种才得以驾驭，堪比起死回生、异体相融的种他第六，才有可能得到施展的理论支持。

随着长门闭上眼睛，不论近在咫尺的人间道启和修罗道新，还是远在万里的畜生道，都同一时间，不受时空限制的沉入心神，来到另一个世界。

正在神树精神世界中，经受狂风骤雨的精神冲击的魔种，起起伏伏中，突然多出一股难言的玄妙。

“无限月读！”

长门脑海闪过大量的术，黑绝留在宇智波一族石碑上，如何利用神树统一精神世界的无限月读，也如同灵光一现的念头，如影随形的冒了出来。

一刹那，魔种极尽其变化之能，由长门参悟双龙的井中月心法，衍化而来的水月天地，也籍由魔种的变化之能和无限月读对神树狂乱精神世界的掌控，由虚到实，化为一片逐渐扩散的心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