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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眼前躺在简易的木板床上,尚有些许的温度,死得不瞑目的庆王世子,孙论晋深深地吸了口气,这一口气是他有生以来吸得最长的一口气。
待心情因这一口长长的气而平复了些许之后,孙论晋这才看向了那捕头,问道:“那严华此刻在何处?”
那捕头恭敬地道:“回大人,已经关在了牢房里,正等待大人您的发落。”
发落,他可没有能力,恐怕接下来他也……
孙论晋不由苦笑了一下,而后摇了摇头,无比沉声地问道:“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一字一语地给本官说得清清楚楚,不许有任何遗漏的地方,否则唯你是问!”
语气甚是严厉无比,但仔细听的话,会发现在这之中明显能听得出来,或多或少是带着些许惊惧的。
他作为京城的京兆府尹,在京城之中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他必然是逃脱不了责任的。
那捕头也知道这一件事情非常之大,根本不敢有所隐瞒,连忙把自己所知道的一一都给道了出来。
“大人,事情是这样子的,吏部左侍郎之子严华今日去金凤楼,如同往日一般,直接叫清玉姑娘陪他,可是,没过一会儿的功夫,庆王世子也来到了金凤楼。”
“庆王世子他一眼便看上了清玉姑娘,便直言让清玉姑娘去陪他,吏部左侍郎之子严华自然是不允,两人为此甚至是争吵了起来。”
“然后,不知庆王世子说了什么,吏部左侍郎之子便猝然勃然大怒了起来,甚至是为此直接动起了手来,庆王世子根本没有想到吏部左侍郎之子严华胆敢动手打他,一时之间根本反应不过来,被直接一把推开了,整个身体踉跄重重地撞到了后方的柱子上,头颅刚好碰到了柱子上那凸起的部位,再然后庆王世子便倒地不起了”
听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孙论晋的表情却是有些愕然,有些不太相信的样子。
因为这一件事情听起来确实是无意杀人,但他总感觉有些不对劲的地方,因为这是在是太巧合了,庆王世子死得也太简单与太容易了吧?简单与容易得让人难以相信。
但,事实就摆在了眼前……
“区区一个妓子而已,那严华为何不肯让给庆王世子”,孙论晋问道。
庆王世子乃是一位世子,而且是那种颇有地位的一位世子,严华虽然是吏部左侍郎之子,身份也是不俗,但比之庆王世子还是要差上一截的。
区区一位青楼的妓子,按正常的逻辑来说,庆王世子都开口了,严华应该不会不让,就算是不愿意让,也犯不着得罪庆王王子啊!
这明显不符合常理啊!
“大人,具体原因小的并不太清楚。”
那捕头摇了摇头,然后话锋一转:“不过,听说在这之前,两人便已经有了仇隙。”
闻言,孙论晋眉头不由一皱:“什么仇隙?”
那捕头答道:“回大人,那是在仁王大婚的时候,吏部左侍郎之子严华不小心撞到了庆王世子,吏部左侍郎之子严华已经道歉了,但庆王世子却是不愿放过严华,对严华进行了百般的羞辱之后才放过了严华,严华最后是愤愤离去的。”
孙论晋微微沉思着,而后继续问道:“可知当时庆王世子跟严华说了什么?以至于使得严华直接动手打了庆王世子。”
那捕头却是有些怔住了,摇了摇道:“大人,小的不知,这个小的忘记询问了。”
闻言,孙论晋的眉头不由一皱,然后又继续问道:“还有一个很重要的问题,那柱子上面凸起的位置是什么时候出现的?”
“大人,那柱子上凸起的位置在很久之前就有了”,那捕头如此答道。
孙论晋不再言语,而是陷入沉思当中。
那捕头与其他人也不敢出声,微微低着头、静静地侯在了一旁。
如此,不知又过了多长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