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一眼望过去,依旧是人头涌涌,熙熙攘攘,热火朝天。
相识的学子聚在一起,不外乎讨论着此次会试云云之类的,看似神采奕奕,但从其时不时瞄向那即将放下榜单的地方,亦是能看出心中的忐忑不安。
十年的寒窗,便是为了此刻
成,则从此平定青云,成为人上;败,则在他人的狂喜中黯然退下,寻找一个无人得知的地方慢慢添着伤口,然后又是一个三年。
李安逸四人寻了个相对而言人较少的地方,就这般站着,磕聊着,不是不想找个地方坐下来,而是一眼望去那里还有坐着的地方。
稍远一点的地方,李安逸与唐柳风并没有
注意到,有一束目光正盯着他两个,正是那张铭远。
此刻,他面带疑惑,之前在考场的时候,那叫萧道齐的书生与唐柳风不是闹翻了吗
难不成这段日子已经和解了
某处阁楼,二楼。
这里的视野极为好,可以说一览无遗,自然,等下放榜的地方亦是能看到清楚无比。
此刻,有着几位身穿华丽服饰的读书人站在那阳台下,望着下方。
“快要放榜了,不出意外,此次的会元非周兄莫属”
其中一个读书人朝着另一个读书人笑道,那人隐隐约约被其他人围在了最中心。
“是极是极除了周兄谁还有这个本事”,有人附和着。
“父子二人皆三元及第,实乃一段佳话”,亦有人道。
那周兄,即周明微微摇着头,谦虚的道:“现在言三元及第还为时过早了,此次的会元,某并不一定能拿下,淮安府的那李安逸某并没有把握能胜他”
他的话语虽然谦虚,但仔细看其眼神却是发现没有一定而的谦虚,仿佛会元他已经囊括在其中,甚至是三元及第
“是那写出明月几时有与鹊桥仙的李安逸”,有人呀然的问道。
周明点了下头。
又有一人皱着眉头道:“此人确实不简单,尤其是在诗词一道上简直是登峰造极,不过我打听到其策论并不好,在淮安府乡试的时候,他的那篇策论不过是中等的水平,之所以拿到解元,是因为诗词和杂文这两科加了很多的分。”
“对,我也听说其策论不怎么样。”
“”
听着耳边传来的话语,周明内心冷笑一声。
李安逸,我确实承认在诗词一道上我不如你,但我也不懒,然而在策论上十个你也不如我,至于杂文一科,对于我等这个层次来说并无本质上的差别,不出意外,你我必定相差不大
综合起来,必定是我拿下此次的会元,进而状元
三元及第是属于我的
科举,终究是策论占了绝对重要的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