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约瑟夫觉得眼睛的异状恐怕不是什么故障,而是把他扔到这竞技场中的袭德为了赔率之类故意削弱他的手段,他在贵族的赌博游戏中对这种小手段见得多。骑士的耳朵似乎听见锐器破空的声音,骑士马上压低身形,躲避。
接着,他便感觉到鼻尖有什么东西划过。而视野延迟几秒钟,才看见眼前是个忽然放大,遮蔽了他上方视野的巨剑。
骑士早已做出了从旁边滑出的动作,可落下的巨剑还是差点拍中他的脸。那阵脚步声又开始移动,朝骑士的身边远离。
约瑟夫咂舌起身,那个惊鸿一瞥的身影只要远离,他就已经无法用视线捕捉对手的轨迹。这似乎是袭德在他身上装的又一道镣铐,让他无法看清远方。
辣的汗水渗进自己的伤口中,竞技场的观众席上似乎爆发出了一阵声浪,有欢呼,有嘘声,可约瑟夫就是没办法看清观众席的样子,它离自己有多远,上面有多少人?
义眼这干扰般的阴影帷幕在远处变得凝结出了实质,遮罩一切,但约瑟夫觉得这种阴影比他之前见到的还差得远帝皇给他的阴影,那种无可抵挡的,如同海啸般的恐惧。
但这种恐惧毕竟是过去式了,骑士摇摇头,现在更令他恐惧的是对现状的无知。帝皇夺走他眼睛后做了什么事?他的艾比小姐现在怎么样了?自己背叛的几个同伴现在在做什么?
“打赢十场,我还你自由。附带你家小姐的情报,以及一双精致又漂亮的义眼,还有雪莱家本来应有的地位,如何?”自己辗转落到袭德的手上时,老教授这样对自己说。现在想来当时的自己太过急切,没有说清他和老教授的合约。毕竟义眼确实精致又漂亮,却没有说好袭德不能在眼睛上动手脚。
疑似可以放大物体的对手的攻击又一次袭来,约瑟夫忽然苦笑,笑自己的天真。从他选择相信帝皇,相信斯蒂芬妮的那一瞬开始,自己就失败的彻底。袭德的蛊惑与否根本不是重点,那时没了双眼的他还有得选吗?
现在他更没得选,袭德已经开始作弊,那么最后老教授会不会履约都是个巨大的问题。但约瑟夫还是没得选,他除了骗自己去相信袭德会信守承诺以外,根本就无能为力。
这次过来的似乎是个忽然放大的球体,约瑟夫应付的极为艰难。
……
“我就说这次不应该押骑士的,你们看看,他根本打不动了。”
“没关系,我押的少……见鬼,老头子在用知觉共享找我。”
“把知觉共享的珠子吐出来不就好……见鬼,我家老婆婆也在找我。”
“……”
“……”
“老头子让我赶紧离开学校?”
“我家老婆婆也……见鬼,下人,你在干什么,别拉我!”
“不会……不会帝都真的出什么事了吧?”
……
维塔皱着眉头打碎了又一个展示柜“这次一定对了,这肯定是我们想找的差分机。”
“这是你第五十六次说这句话。”
“事不过五十七,这个肯定是对的。”维塔驾轻就熟的拿着脐带,捅到面前长得像打字机般的古铜色机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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