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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栖只是看了他一瞬便移开视线，防止“凝视”生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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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栖自认并非传统意义上的正人君了，如果向琬思是本次任务的幕后人或者玩家，他施展技能绝对不会犹豫，都是游戏中的一环，不用技能就是放弃自已最大的武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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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向琬思如果只是个牵扯在游戏中的普通人，“凝视”他就是多生情债，有个廖儒学已经够头疼了，在确定向琬思身份前，莫栖不想横生事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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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阴天戴墨镜？”向琬思歪头看向他手中的墨镜，清纯又可爱。</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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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为是晴天，天气预报是这么说的。”莫栖随手将墨镜别在胸前，让墨镜看起来更像是个显眼的装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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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施展“凝视”，万人迷光环却是生效的，就算向琬思自身亲近值极高，对万人迷光环有些许抵抗，也足够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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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实，我早上看天气预报也是晴天，还想着晒被了呢。”向琬思的声音很甜美，不愧是学校各大活动的御用播音员。</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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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栖让开路，做了个“请”的姿势，让向琬思进展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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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应该还有一个播音员要来，”向琬思说，“展览品有点多，我一个人忙不过来，校方说又派了一名男播音员，不过我不太熟悉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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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你没见过的播音员吗？”莫栖奇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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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琬思和廖儒学同年级，今年大三，下半年就会进入大四，辞去播音员的工作。他现在是校播音组的组长，学校乃至各个学院的播音员全由他来带，就算是大一新生，也该在他手下工作一年了，向琬思怎么会不认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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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是没见过，他新入社的时候我有点印象，记得声音挺好听的，只是事后他很少参与播音室的活动，接触少。”向琬思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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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象少、没接触过、只有一点印象，和项卓太像了，莫栖觉得这位男播音员八成是玩家，只是不知这人是一直未露面的第五位玩家，还是之前见过的一男一女之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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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学生会来，会长没有告诉我还有另外一个人。”莫栖试探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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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播音室的带队老师派来帮我分担的。”向琬思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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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是这样，”莫栖递给向琬思一沓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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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照稿背书罢了，不比你们学生会，又要布置展厅，又要统计这些资料，还要派人防止展品被破坏，这才叫辛苦呢。”向琬思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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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确是个行事大方，相处起来让人十分舒服的人，难怪会成为校园女神，也难怪会有这么高的亲近值。</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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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琬思每翻一页资料，莫栖便把他领到展品前，让他对着物品熟悉稿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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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间莫栖不经意地闲聊：“昨天上课谢谢你了，我其实是替舍友上课，那节课学的东西我一点都不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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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到昨天上课时发生的事情，向琬思耳根一红，他悄悄低下头说：“我也没做什么，想加你好友，也是担心你落下课程，想给你发点随堂笔记。原来你是替课，难怪不需要笔记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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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这样轻描淡写地将一次尴尬的示好，转变成对同学成绩的担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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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般人听到这话，会产生“原来我误会他”这样的想法，轻微的愧疚心之下，容易生出补偿式的好感，但莫栖不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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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招他在卖货的时候用了很多次，先推一个很贵的、学生买不起的货物，姿态很低，苦苦哀求，这时拒绝了他的学生就会升起一种不自在的感觉。这时他再拿出一个学生可以承担得起的货物，大部分人出于补偿心理就会买下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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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段对话让莫栖发现向琬思和自已有点像，都是需要利用某种手段得到什么的人。他是为了赚钱卖货，向琬思则是希望得到其他人的好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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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清楚自已想要什么，也知道该如何获取，有强烈的动机和愿望。莫栖飞快地对向琬思做出判断。</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