嗖的一下，卫铿手上没了，圣枪补充道：“当然了。”

两人一起嚼辣条，就如同一战堑壕中共同抽着烟的士兵。

由于战斗需要，以及对碳基躯体健康稳定度的重视，两人均没有，烟酒等不良嗜好。所以辣味是两人共同爱好。

卫铿的战场零食呢，做的味道是很不错，辣条内部是裹着肥瘦相间的火腿，回味无穷。如此战场零食是圣枪极为少见甘拜下风的项目。

……

十分钟后，全球炮火停了。一台台冒着蒸汽的核动力钻地机，从地壳的花岗岩隧道中钻出来，而大洋中一台台“高密度”潜艇，也都如同鲸鱼搁浅一样俯冲到了，各个大陆东部平坦的海岸线。

卫铿转交阵地，在预备撤离地球前，在外太空空间站逗留。

卫铿在看完了圣枪发来的最新资料，包括“木龙”在内的暴君资料后，瞅了一眼，“毫无恶意”的圣枪，深深地吐了一口气，默认道：“战争，可以结束了。”

当圣枪用“新方法”替换了“完全毁灭”的方式后，卫铿觉得自己的这场跨度一千多年的战争，已经达到了目的。

卫铿的这场战斗中，共存留了五千六百五十种人类，

对卫铿来说，这群旧人类只要有继续演化的机会，那就是自己追求的胜利。至于继续演化的道路是“何等残酷”，卫老爷对此会默认。

在基地中，在两个量子意识对接投影上，圣枪播放完了资料后，听到卫铿回答后，似乎也松了一口气。说道：“这个方法，在战前我是也没想到的。也是观察你，才获取的。”

卫铿凝望星空，悠然的说道：“嗯，作为外来人类文明，你没有义务为我们想到最好的方法。留了一线，就已经是人道主义。只有处于这里的我，才必须得找到道路。”

圣枪：“那么需要对这些你保护的人类后裔们，留一些话吗，毕竟，他们的路来源于你。”

卫铿摇了摇头：“让他们自己走吧。走的自由一点，哦，甚至不必拘泥于行走，飞也可以。未来没有标准答案。”

【两人的对话中，自一百万年开始时，人类接触潘多拉文明后，形成的第一代文明就此结束，外来星海中发展的，将是第二代文明。卫铿在这壮丽文明进化中，做到了有始有终】

圣枪：“是结束了，人类超目的文明残骸，你在如此‘不称手’（工具不称手）的情况下，都完成了有效删减，实在是很难为你了，接下来有兴趣和我一起吗？我保证，你跟我走一路，就应该不会出现这样的‘立场’冲突。”

对于圣枪提出的继续对“意场余孽”跨纬度追击的提议。

卫铿摇了摇头回绝道：“再怎么不称手，也是我的文明，别的文明，我没有心力。”

圣枪顿了顿对卫铿坦白道：“其实，这个文明，也是曾经我的文明。你认识的那个时钟文明是，是诞生我的来源之一，在向外投射意识的时候，大约这里一百万年前，我的意识也被这儿的文明捕捉过，在五次降临中，跟随着这里的人类文明走向了凹能场时代最炽热时期，直到！”

圣枪打了一个响指：“在确定了这里宇宙薄膜缝隙后，找到虫洞后，我才确定有其他文明。”

卫铿睁大了眼睛，圣枪说的东西是重构造卫铿世界观的。

卫铿心里拧巴的思考到：一百万年前，是自己离开潘多拉位面的时候，而他也来过，嗯，难道是自己走后，来过？

随后圣枪传递了另一个概念。——“文明”，“意识”。

当文明之火点燃的时候，会诞生各个独立意识，而这些意识又幸运得以成长的话，进入维度时，或许可以说是“隶属于某个文明”的意识。

但是如果意识初始所在位面的原来文明，已经在时空中陨落（如同潘多拉位面那一代“灵人邀宇”后），强大的意识在维度空间中散离，落脚到了一些有希望、有潜力的文明。

所以一个维度意识可以连接多个文明。

强大意识是火焰，文明是火堆，文明如同火堆一样聚集意识，而意识也将弱小文明的火堆点燃旺盛。

圣枪看着这个位面的卫铿，此时经过了意场位面文明守卫战争，意识是足以升维了，但意场位面此次卫铿升维信息，主世界的卫铿却感应不到。

…来到卫铿这边…

按照圣枪的说法，是一无所知地来到了一百万年前人类文明火堆进行落脚，一连五次在不同的时代前进，最后升华离开，最终在一百万年后，只剩下文明残骸在今天腐臭，所以他需要进行“打扫工作”。

那么，卫铿不由得思索起来，现在主世界地球，是不是也有‘圣枪’意识？只是他不知道而已。

并且，卫铿不由自问起来：“我是谁？”

圣枪打断了卫铿的思考：“不用想的太复杂，作为突破级生命，我们的义务就是，拓展时空上的变量带，至于自己是谁？名字不重要，重要的是，”圣枪单手擂了擂胸口：“抓住自己即可。”

卫铿点了点头。

数秒后，卫铿：“很高兴与你见面，对了，战打完了，我可以走了吗？”

圣枪歪了歪头问道：“当然可以啊。”

…卫铿已经解析了大量的一维线条，整个银河黑洞的维度体系，就在卫铿面前…

战争的后期，卫铿已经通过恒星黑洞塌陷，确定了可以发送意识的方法，这个技术类同于主世界“位面穿梭”。

而这个位面，卫铿发送的方向不会是直接返回主世界，而是兵分几路，去其他位面。例如“幽暗位面”这个位面，卫铿决定先在这儿躲一躲，防止被圣枪跟踪。

意场位面战争结束后，这个超级卫铿，决定先不回家，先去浪一浪。

…在任何位面上，生命都不会永驻…

卫铿瞅了瞅圣枪，圣枪似乎毫无反应，对卫铿拒绝同路，也不在意。至于卫铿要去哪？也不在意。

卫铿心里隐隐有一种感觉：这货好像对，主世界没那么多兴趣，不准备过去。

圣枪点开了银河系中心黑洞地图，哦，按照他的说法，这是时空虫洞区。

卫铿看了一下，不禁牙酸，整个银河系内部，是几万个黑洞点，全部都在他控制下，也难怪一千多年前人类超目文明在舒适带还好好的自嗨着，突兀的就看到银河中心区域，一排排“星炮”阵地瞄准。

这场战争打完了之后，卫铿才心里汗颜道：“我到底是在和什么怪物，在打这一场战争啊。”

圣枪：“这些，这些，还有这些，都是我刚刚链接的虫洞，那边是扫荡过的时空区域，你要过去，我不拦着。哦，这些引力落差区域，是空白区域，我没有构建通道，你有目标点，可以在这里钻入自己的虫洞。”

卫铿点了点头。卫铿感觉到圣枪维度穿梭技术于主世界的有着极大不同，似乎更加的“唯物”，依托大量物理规律总结，而非经验主义，主世界现在维度穿梭中很多依托着位面特性等经验主义。

圣枪：“这种钻是凭感觉钻。意识和适合生命演化的物理位面区域，是能够形成“维度感知”的，对了，钻的时候，小心一点，因为不小心的话，会引起“时空旋涡”。”

卫铿：“那会怎么样？”

圣枪：“额。不会怎么样，只不过有时候，会把一些，非常小的碎片意识，卷入到很远的位面上。”

卫铿：“……”

…卫老爷的记忆回到，初始…

那年，第一次位面大战时，卫铿还在神州位面首次任务时候，莫名其妙，进入了潘多拉位面。

在穿越时候，原本顺着意识的星光道路前进的好好地，突然半道就被劫了，滚入了一个时空旋涡中。（1.15章出师未捷）

卫铿凝望着圣枪，这家伙现在昂着头东张西望看星星。

卫铿咬牙切齿后，无奈叹了一口气：原来那时候是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