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千帆眼中一亮,“好胆,你是想要和那人内外勾结,将这笔钱搞出来瓜分。”
姜十一讶然,然后看着程千帆的目光都带了更多的佩服,“果然是聚财有方的‘小程总’。”
说着,他苦笑一声,“本来我也是这么打算的,我出密语,刘福想办法搞一个可以以假乱真的假印章,到时候我拿着假印章去银行,刘福负责鉴定印章真伪,然后这笔钱我们……”
他却是又叹了口气,“算盘是好的,不过,这个刘福是个胆小鬼,他不敢碰姜骡子的财宝,他要的是英镑,是法郎,是日元。”
“倒也是一个精细鬼。”程千帆冷哼一声。
这个刘福很聪明,知道分了姜骡子的财宝会遭来横祸,所以干脆只要好处费,然后帮姜十一将这笔财宝从银行弄出来,届时即便是案发了,他也可以一口咬定对方用真印章,谁能想到印章会是假的,此事和他一个银行经理无关。
“谁说不是呢,这个刘福枉费了好名字,天降横财都没有胆气享用。”姜十一恨铁不成钢说道。
“你来找我的意思是”程千帆凝眉,问道。
“众人皆知程总您爱财,也唯有您这样的贵人才不会理会姜骡子的报复。”姜十一说道,他似乎还在犹豫,最终是一咬牙,“我有密语,刘福可以保证印章过关,唯一欠缺的就是收买刘福的那笔钱。”
说着,他眼神灼灼的看向程千帆,“程总,事成之后,姜骡子的财宝,你我三七分。”
“三七”
“你三,我七。”姜十一咬着牙,丝毫不畏惧程千帆的目光压力,“姜十一烂命一条,这是一辈子一次的好处,即便是不知好歹,也敢干!”
“你就不怕我把你抓起来拷打,逼问出密语,然后我直接找那个刘福……”程千帆冷笑一声。
“不怕。”姜十一咧嘴一笑,“真到了那一步,姜某自己给自己一个痛快,谁都没好处。”
“倒是够光棍。”程千帆阴沉着脸,深深地看了姜十一几眼,“六四,我六,你四。”
看到姜十一似乎要说话,程千帆直接骂道,“闭嘴,给你狗胆了,惹我心中不爽利,大不了老子不要这钱了,也弄死你!”
姜十一这才心不甘情不愿的点头,“行,四六,我四,程总六。”
“说吧,我倒要看看那个刘福胃口多小多大。”程千帆露出感兴趣的表情。
“三千英镑,两千法郎,五千日元,再有十根大黄鱼。”姜十一心中早有计较,几乎是脱口而出。
“小瘪三想钱想疯啦”程千帆一愣,然后破口大骂。
“确实是疯了。”姜十一深以为然的点点头,“我再三劝了,刘福咬死了就要这些钱。”
说着,他叹口气,“我打听清楚了,刘福被人‘拆白党’套上了,他要挣大笔钱给一个女的还债。
程千帆看了姜十一一眼,心中也是更加好奇,竟然连拆白党都‘掺和’进来了,这个姜十一颇有手段啊。
所谓的拆白党,指的不是政党组织,而是类似以结婚名义依靠漂亮脸蛋、身材和巧嘴来骗财骗色的俊男靓女。
这类人往往通过骗人的嘴与好看的外表来当“骗财色武器”,并且坑死人不偿命。
这个刘福应该是遇到了女拆白党了。
这些女拆白党时常会把自己扮成不谙世事的纯情女学生,大多会挑选外地来沪的“公子哥儿”进行下手。
曾经,女拆白党盯上了刚刚从南京领了七万法币军饷坐火车回上海的中央军某师长,贵为黄埔一期生的该师长,竟然被迷得神魂颠倒,直接丢了七万军饷,后来还是盛叔玉出马才帮忙将这笔钱追回来的。
程千帆露出恍然之色,“拆白党啊,难怪了。”
看到小程总表示理解,姜十一心中大喜,面上却也并不急躁,“所以啊,算我们倒霉,等于是帮这刘福掏钱给了拆白党,好在姜骡子的浮财比这笔钱多十倍,几十倍。”
程千帆看着演技绝佳,浑然没有什么破绽的姜十一,心中也是不禁赞叹。
就在此时,鲁玖翻敲门进来。
……
“帆哥,查清楚这家伙的底细了。”鲁玖翻来到程千帆的身边,看了自称是‘姜骡子’的这个家伙一眼,低声说道。
“什么来头”程千帆问。
“钱盛。”鲁玖翻又看了‘姜骡子’一眼,目光带着跃跃欲试抓人之意,说道。
“那个钱盛”程千帆微微惊讶,问了句。
“正是。”鲁玖翻点头确认,“找到人了,认出这个家伙了。”
程千帆便明白了,鲁玖翻口中的找到人,是找到苦主了。
……
这个钱盛是上海滩名人,或者说是名诈骗犯。
此人早前贫困潦倒,生活无以为继。
某日突发奇想,钱盛回到老家,变卖了家产,凑了几千块钱,赶回上海在闸北繁华地段开了一家米店。
然后托关系,租赁,连哄带骗的,竟尔凭借三寸不烂之舌搞来几万袋米,堆满了米店。
米店开张大吉后,此人找了沪上最有名的保险公司给店铺上了十万法币巨额保险。
随后,一个月后,此人又冒用朋友身份在米店隔壁开了一家弹棉花的小店,专为附近居民弹棉花。
又过了一个月,他借来的几万袋米都悄悄还了。
某天突起大风,半夜隔壁棉花店起火,因为风大,稍不多时,不等救火车赶到棉花店以及米店均被大火烧为焦土。
保险公司派人调查起火原因,是隔壁棉花店起火原因造成的损失。
故而只能按照保险合同,照数赔偿钱某米店十万元。
钱盛花费几千块,数月间十万法币到手。
后来那些借给钱盛大米的商家无意间提及赊借大米之事,所有人才恍然大悟,此案为上海滩著名骗保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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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搞到抗原了。
确认羊了。
不仅仅我羊了。
孩子,孩子妈妈,也都羊了。
我家全羊。
现在孩子烧基本退了,孩子妈妈高烧四十度下不来,我还是脑子要裂开,全身肌肉酸痛。
争分夺秒码字。
码字的时候,我感觉脑子里两个人打架,两个声音,两个分支剧情在争夺走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