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木叶已经将鼬血继限界的孩子,全部摆在你面前了,距离你甚至还不到三十米,你感动吗?或者说,你敢动吗?
上原不敢动,也不敢不动,要知道,他们的任务都是最高等级的,是宣誓了将不惜性命,都要完成的任务,但是他们或许做好了死的准备,但绝对不想死。
面如蜡色的上原,回到了房间中,众人见状,也知道大事不妙,上原看着这些同僚,说道:“结束了,执行最后的备案吧。”
说完,他从自己回来后脱下的衣服中,取出了一个小瓷瓶,自己倒出来一颗药丸,随后传递给中井,中井重复上原的动作,随后将瓷瓶递给松村。
就这样,一圈下来,几人都拿到了药丸,这是他们最后的方案,那就是全员自裁,然后让村子为他们讨回公道。
房间外还在喧嚣,笑声、歌声和酒杯的碰撞声传入了他们的耳朵,酒味、肉味以及幸福的气味,开始飘入他们的房间。
上原看着手中的药丸,随后放入嘴中,一昂头,直接吞服了下去,药丸划过喉咙的短短瞬间,上原有些后悔了,后悔当初选择成为了忍者。
如果自己不成为忍者的话,或许很弱小,或许很贫苦,但是应该不会这么憋屈的死去吧?别了,忍界!别了,云隐村!别了,我未表白的爱人。
思绪只是在上原脑海中短暂的掠过,很快,他就感觉到了困乏,三天以来没有睡觉,加之紧张、焦虑以及恐慌的情绪,得到了释放。
上原觉得自己眼中的光线,越来越黯淡,越来越黯淡,直到消失,只剩下黑暗,再然后,连黑暗都不复存在了。
中井、松村等人,看着他们的队长,也是极为的悲痛,他们从未想过,他们的死亡,会是如此的卑微且静寂。
一颗颗药丸,被他们吞服了进去,一个个人,随之倒下,他们只希望,他们的死,能换来一些价值,比如让阵痛期的云隐村,能够更快的度过。
“没想到这些人看着五大三粗,选择的死亡却是这么怂。”
就在云隐村所有人失去意识之后,奈良鹿鸣和波风水门打开了大门,看着躺倒一地的“尸体”,摇了摇头。
对于奈良鹿鸣这种奚落别人的行为,波风水门并没有附和,只是叹息着摇了摇头,此时再看窗外,哪还有什么烤肉店和满街的血继限界忍者。
静谧的街道,就连招牌上的红布都没有被打扰,此时,房间的阴影处再次走出一个人,是宇智波富岳,奈良鹿鸣伸手打了个招呼,说道:
“你的幻术还真是强,居然能将几天前发生的事情,复刻下来留到现在...‘播放’?”
刚刚上原等人看到的一幕,全都是宇智波富岳施展的幻觉,通过万花筒写轮眼记录之前发生的事情,在特定的时间进行重现。
毕竟波风水门再有信心,以他的性格,也绝对不会将村中的孩子们,摆在云隐村这些隐藏成使者的暗部忍者面前,因此,只好求助宇智波富岳。
宇智波富岳伸手揉了揉眼皮,说道:“我也是第一次这么大范围的施展这个忍术,如果不是你们这几天来,不断对他们的精神进行骚扰与加压,或许我也完成不了。”
想要对一些经受过严酷训练的暗部忍者施展长时间的幻术,可没有那么简单,即使借助写轮眼,也很有可能败露。
想要解决这个问题,就得让这些人无暇思考眼前是否是幻术,因此,三天来的骚扰、暗示、施压,都是为了这个幻术而服务。
而这些云隐忍者吞服的毒药,也已经被宇智波富岳换过了,虽然说让这些人错过了他们的任务,但是奈良鹿鸣并不怎么满意。
他最想做的,其实是将这些人抓个人赃并获,但显然那样做风险太大,难度也太高。
其实将这个幻术,弄为云隐村掳掠木叶的孩子也未尝不可,可是波风水门他们又不知道这些人究竟回去掳掠谁。
那么就得将所有的孩子被‘掳走’的场面都刻录一遍,不说宇智波富岳的眼睛能不能受得了,那些血继限界忍族就受不了。
最简单的,日向日足就拒绝了让宇智波富岳进入他们的家族驻地,因此一心想搞事情的奈良鹿鸣,只能退而求其次了。
当第二天上原等人醒来时,他们的身前,正摆放着一台电视机,一遍又一遍的播放着他们“服毒自尽”的壮举。
但是他们谁都没有说话,因为他们知道,他们彻底失败了。
上原看着屏幕中的自己,探头出去看了看情况,而外面一点风吹草动都没有,然后他就回来和同伴一起服毒自尽,这是何等的可笑。
良久,他们的门被打开了,奈良鹿鸣走了进来,说道:“恭送几位的车已经准备就绪,以后可不要想不开了。”
所有人一语不发的收拾了行囊,踏上了返回云隐村的车,他们不想再挣扎了,回到村子,然后在谩骂中死去,就是他们唯一的结局。
如今他们再自杀已经没有用了,奈良鹿鸣能录到一次视频,就能录到两次视频,而且,奈良鹿鸣即使不在录视频也没有关系。
只要他们在火之国境内死了,那么木叶就可以将这个视频推出来,说他们是在驿馆内自杀的。
然后,奈良鹿鸣还可以控告云隐村是不是想要撕毁和平条约,这样的话,云隐村就反倒会变成被动的一方。
而想要让损失最小,那就是老老实实的回到云隐村,然后接受惩罚,在云隐村自裁,或者沦为阶下囚,余生都背负着骂名。
他们云隐村,谋划了这么久,或许在奈良鹿鸣、在木叶眼中,就只是一场闹剧而已吧?
而这场惹人发笑的闹剧,也终于演完了终章,落下了帷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