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墅里,瓷瓶碎了一地。
吊灯的光芒洒在落地成花的碎片上,折射出几抹猩红的血迹。
“废物!都是一群废物!”池泽茗扯了扯脖颈处的领带,一脚踢在了茶几上。
他的面目狰狞,一双眼里布满了血丝,背光而立时,显得格外的阴沉可怖。
站在一旁的管家见怪不怪的唤来几名佣人打扫卫生,讨好的递上水杯:“少爷,
您先消消气。”
池泽茗瞥了他一眼,一把撕下戴在手臂上的‘孝’字,跷着腿坐在沙发上。
他咬着烟,指了指悬挂着的白布,以及那随处可见花圈:“赶紧把这些东西撤了,也不嫌晦气!”
管家迟疑了一下:“少爷,老爷才刚走,这样做恐怕不太合适。”
“人都死了,还废什么话?”
“现在太晚了,不如等明天再......”
池泽茗嗤笑一声:“杨叔,你别忘了现在池家是谁在做主。”
一个个上赶着挣表现,给谁看呢?
既然那么忠心,怎么就不跟着那死老头一起去地府走一趟呢?
“知道了,我现在就去。”
“赶紧滚。”池泽茗懒得废话。
他眸光阴鸷的盯着别墅大门,指尖轻点着沙发,焦躁的细数着时间。
雨渐渐停歇,夜色深沉如墨。
一阵匆忙的脚步声伴随着水洼四溅的轻浅响,由远而近,惊醒了栖息在树上的鸟儿。
为首的黑衣男子顶着半张红肿的脸,对着池泽茗弯下了背脊:“少爷,那盏灯可能被池慎带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