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是公职人员,村里大小事基本上都是找他,还没有细聊几句,村长就被其他人喊走了,临走的时候村长还把林师父的地址留给了原野,再三叮嘱原野,“看你这样执拗,我也不好再说些什么了,如果遇到了什么事情,记住了,及时找林师父,林师父是这一带的能人,没有他解决不了的事情。听说林师父性格鬼怪,不易出山,不过我想,他和金婆婆关系匪浅,兴许会看在金婆婆的面子上往后都会照顾你一些。”
那个两个造谣的人提过林师父,还说林师父折寿舍命才度化了怨气幽深的大狼狗。看来,林师父是个能人。原野手里拿着林师父的地址,莫名的有些紧张,好像是要揭开一系列怪事的开端一样。坐公家车去小和镇,东西太多了,原野不得再买一辆自行车把东西拉回来,等她回来已经是当天下午的五六点。
再之后的几天,粮食囤货充足的原野一直在家里活动,她有在等两个造谣者会不会再出现,不过一切都很平静,一直到第五天之后,当天阴雨绵绵,天空中抹着一层朦胧的雾气,她当时刚起来刷牙,突然听到院子大门那头传来了咚咚咚的敲门声。
原野是单身家庭出身,性格方面多少有点敏感,加上这些年的遭遇,稍微有些风吹草动她神经就会立马绷的很紧,预感对方有可能来者不善,牙都没有刷好,她撒腿就奔回房里,把之前神婆给她的桃木,咒符之类的纷纷装进口袋。
“咚咚咚!”敲门的声音越来越大......远远都能感受到石径小路边上的泥土被震的松动声,原野迟疑了下,纠结万分,心想要不要去看个究竟,还是继续等等看。咚咚咚断断续续响了十多分钟了,原野隔着蒙蒙的雾气,长叹了一口气,“今天要是不去开这个门,门迟早会被对方敲烂,想来惹事的,赶也赶不走,该来总会来的。”
不得已,原野只好操着厨房的菜刀,没有雨衣,套上黑色大垃圾袋,犹如地狱里的死神那般披着黑袍子,操着镰刀飞破门而出。
门是木门,实际上就是个破门,那些真心想进来的人,分分秒秒都能把门给捣毁。
原野慢
慢的靠了过去,手中的菜刀搞搞举起,她情绪波动很大,就在她停下脚步的时候,敲门的声音停止了,随之传来的是,“咯,咯,咯!”的笑声。这到底是什么生物才会这样笑?原野头只觉得头皮一阵阵发麻!阴森的声线,一字,一字的笑,和我们平时咯咯咯连串的笑声区别很大,原野越想越恶心,她隔着木门,强忍住心中的不安情绪,郑重地问对方,“你是谁?为什么要敲我家的门?”
对方鼻息声很大,还发出咕噜噜的声音,有点像别人听不懂的咒语。原野定神望去,发现门缝里有点动静,很快发现了对方给她塞了一封黑皮书信,顺着书信的方向看去,原野看到了一只白骨手,没有错,是一只人类骷髅手。原野吓蒙了,提着手中的菜刀拔腿就跑。
这哪里是人,这分明就是怪物。
原野至今无法想象当时怎么回到家里,然后再怎么样的一个情况下蒙着被子睡着的。
直到第二天,雨过天晴,原野才借着大好天气出去看个究竟,万一只是一场梦呢?不过,很快原野发现,这不是一场梦,准确来说,昨天她确实看到鬼了,周边散落的菜刀,桃木,咒符等等被一层薄薄的沙土覆盖在地上,只是......原野左右看了下,没有发现那封黑皮的书信,敢情是对方看她没有接,直接拿回去了。
隔着木门的空隙,原野还发现对面桥梁不远处有个人,一身的枚红色连衣裙,青春朝气,只是原野有点想不通,她不是怕这里吗?怎么老在这里周围兜兜转转?
原野打开木门,发现她鬼鬼祟祟绕着石桥另一头的水利沟在找东西,她走了过去,问她,“你在这里干什么?”
听见原野说话的声音,对方猛然的抬起头来做出防御的姿势,她手中的铃铛圈圈也因为她的大浮动而铃铃铃个不停,清脆的声音传遍了整个水利沟,听上去有些渗人,尤其是在这样安静,人烟罕至的地方,不知道的还以为有人在招魂呢!
玫红连衣裙女子发现来的人是原野,笑了笑,“是你,原野。”
“是我。”原野盯着她手中的余音未了的铃铛,问她,“你?认识我
?”
玫红色连衣裙女孩又笑了笑,“认识,怎么不认识,小时候我们还一起在这个水利沟里捉过泥鳅呢!怎么?原野你不记得我了?”她想了想,好像想起了什么,又笑了一下,“也是!那时候你还小,我比你大三岁,自然记得比你多一点。”
原野惨淡一笑,“你叫什么?”
林西西说:“林西西。”
“欧!”原野点了点头,“那你是来这里,抓泥鳅?”原野又瞅了瞅她手中的铃铛圈圈。
林西西摇了摇手中的铃铛,“你也看到了,正常人是不会玩这个东西的。”
原野点了点头。
林西西走在前面,原野默默跟在后面,两人简单寒暄了两句,林西西问原野,“这么早,你应该还没有吃早餐吧!”
原野嗯了一声。
两人算是熟悉的陌生人,由于生活环境不一样,也没有太多的共同太好,聊天起来自然有些尴尬,基本上都是一问,一答。
在林西西的带领下,原野和她来到了一个叫做‘肥鸡茶楼’的小茶馆。
这个茶楼的男老板似乎和林西西很熟,他过来简单撩林西西两句,然后亲自给她们两人点餐,等这个茶楼老板走后,林西西小声和原野说:“这个是我高中同学,以前泡我闺蜜不成改追了我,我不鸟他,后来毕业之后她就结婚了,两个月前听说他离婚了,他应该知道我没有结婚,估计又想回头追我,呵!不要理他,他就是有那么一丁点的好色。”林西西说完朝原野挤眉弄眼,看到早点过来了,等服务员走远,林西西似乎想到了什么,继续说:“他应该也不算是离婚,反正他老婆在两年前不见了,后来是他通过法律手段正常结束这段婚姻的。”
原野也学着林西西的样子,把声音压了很低,“她老婆是跟人家跑了?”
林西西说:“不是,听说就是失踪了,具体情况也没有人知道,他报案,警察那边受理也查不出什么,人直接凭空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