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怎么听着怪怪的？
敢情我要是不开给钱这口，你就算是有，也要说没有咯。
妈的，这小子还是这么气人！
……
……
夜幕降临。
李源敲响了老天师的门。
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怪紧张的……有点像女演员大半夜敲响导演的门，然后要进行某种不为人知的潜规则交易一样。
想多了想多了。
张之维一把年纪了，肯定不行了！
“进来。”
张之维端坐在太师椅上，双眼微闭，像是在修行。
李源恭敬作揖：“晚辈李源，拜见老天师。”
他想说这句话，很久了。
张之维睁开双眼，指了指身旁的椅子：“不用客气，随便坐吧。”
李源一屁股做下去，距离张之维更近了，只觉得更加紧张了。
“老天师啊，您这么晚叫晚辈过来，是不是有什么吩咐，如果是的话尽管开口，晚辈能做到的一定尽心尽力办好！”
张之维哈哈笑了笑：“你别那么拘谨，我真没那么可怕，就是单纯想跟你聊聊天。”
不，你有！
你这么说那我就更怕了！
谁他妈神经病，大半夜找一个帅哥到自己房间里聊天的！？
张之维可没读心术的本事去听见李源内心的腹诽之言，继续说道：“李源，你应当也是身怀绝顶传承的人，不知师从何处，汝师何人呢？”
“额……”
李源挠头表示很烦，不要一上来就是刨这种回答不了的问题嘛。
瞎编累喔！
“我观你一身元炁大道自然，准是修的道家功法，没准咱们还有点渊源也说不定呢。”
李源无奈，只能含糊回答：“师门算是道门一脉分支……我师傅姓金。”
大黄庭来自异界武当山，师傅金手指……
没毛病。
张之维皱着眉头，不断回想，思来想去，愣是想破脑袋也还是想不起道门之中，有这么一位姓金的道家高功。
“我师傅很低调的，能不露头就不露头，话也少的很，就这么跟您老说吧，您今晚的问题加起来，比他回答我的问题还多。”
张之维：“……”
我怀疑你嫌弃我啰里八嗦，但我没有证据。
“……也罢，我不再探究你的师门便是。”
李源松了一口气：“那就好。”
“我问点别的。”
李源：“……”
“你今天使出的是北斗咒吧？”
张之维沉吟一番，轻声说道：“昨天郑吊才说，他只把这门绝学卖给了我龙虎山一家。”
“咳咳咳……关于这件事我可以解释，这门北斗大神咒，起初就是由吊爷交于我破译出来的。”
“所以呢，我自然而然也就学会了这门北斗咒，之后我与吊爷也做了一些约定，我自用可以，但是绝不会再将这门绝学传与其他人。”
“您大可以放心吊爷的信誉，他这么多年好不容易积攒下来的招牌，总不能自己砸掉吧。”
“他说只卖给龙虎山，那一定是只卖给了龙虎山。”
李源还有句话没说，那就是给吊爷一万个胆子，他也不敢一手赚龙虎山，回头还把北斗咒卖给其他门派，多赚一手。
除非，龙虎山人全死光了。
“哎呀，我并不是信不过他，谅他也不敢骗我，只是初见你用出北斗大神咒，一时心生好奇而已。”张之维一脸的无所谓。
李源可没将张之维这幅无所谓的态度当真。
开玩笑，要是这事讲不清楚，没准吊爷招牌要被砸了不说，人也得被张之维给埋的只剩一个脑袋。
好歹相识一场，不能挖坑埋自家人。
张之维继续说：“我现在更好奇的是，小友你说北斗咒是经由破译出来的……你还会破译古文编写而成的各种秘籍？”
“嘿嘿，小手艺，小手艺。”
“哈哈，小友自谦了，你这可不是小手艺啊。我们龙虎山也有几门失传已久的古法，秘籍虽有，但实在无人敢练，要不小友你帮个忙呗？”张之维像换了一张脸似的，春风拂面，笑的像朵老菊花。
“不太好帮啊！”
李源干咳两声，瞎编道：“我这破译……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完成的，这门北斗咒，我也是花了很长一段时间才破译出来的！”
有多难当然就要说多难。
不然张之维一口气甩出一箱秘籍让自己翻译，那他还不得傻眼啊！
张之维了然于心：“我懂，慢工出细活嘛，几年的话，嗯，我还能等得起！”
“这样，你要是能破译出来，我也许你自用，你破译多少我许你练多少。”
“老天师，贪多嚼不烂……”
张之维想了想，点头道：“这倒也是，那这样吧，你破译出来一本，如果你不练的话，我可以给予相应的报酬，我可以开放龙虎山的藏宝阁给你任选一样东西哟。”
哎呀，不是白嫖我就好。
李源立刻就有兴趣了，好奇询问：“老天师，你们家藏宝阁都有啥好东西？”
“千年传承，嗯……好东西多的我都懒得去数。”
李源咽了咽唾沫，他哈喇子快要流出来。
好东西数不胜数？
“那……老天师，你先搞门身法类的失传秘籍，我拿回去研究研究。”
“可，明天我拿给你……”
两人又聊了一会有的没的，李源起身准备告辞，他屁股刚从椅子上离开，张之维又喊了他一下。
“李源，差点忘记问你了。”
张之维表情平静如水：“你对继承我这天师之位，感不感兴趣呢？”
李源瞬间后背一凉，浑身发毛。
他想都不想就直接回答：“老天师，您别闹，我又不是龙虎山弟子，可不敢接您这天师位。”
张之维：“等你成了天师之后，自然就是我龙虎山门人了嘛。”
“那不行，那我师傅不得一巴掌呼死我呀！”
李源瞎扯了个理由，但表面上很诚恳道：“反正，我是肯定不会想要成为冠军，要是遇到张灵玉，我肯定认输！”
“要是遇到张楚岚呢？”
李源变得认真起来：“那我更要认输了，我跟楚岚是朋友啊，而且我还在他身上押注五百万，我可指望楚岚能给我一通惊喜，让我一夜暴富呢。”
“这样啊……”
张之维笑了笑，挥了挥手：“回去吧，咱们明天见。”
“那老天师，晚辈这就告辞了。”
李源走出房门的时候，才发觉后背早已经被汗水浸湿，夜风一吹凉嗖嗖的。
这龙虎山太可怕了，这张之维太黑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