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顾很清楚，林木木说的没错。

从他和她在那晚认识起，林木木对他的主动示爱就从来没停过。

如果说这世界上除了他父母，再有一个人（一只猫）能愿意为他无条件做一切事的话，那她一定是林木木！

几个月来，随着沈顾和苏子清的爱情逐渐明朗化，林木木私下里对沈顾玩笑般的示爱次数也变得越来越少。

尽管她有时候还是忍不住想在沈顾那里求宠爱,但所用的名义和方式早已逐渐变成宠物求主人关爱一般！

此时沈顾听林木木时隔很久再次向他说出如此“直白”的话，觉得林木木肯定也是因为觉得他命不久矣，所以才彻底丢掉了以前和他相处的表达顾忌。

“是我对不起你！”

沈顾想要再对林木木说很多抱歉的话，可最终到了嘴边却只能还是说出这六个字。

“其实我能理解你牺牲自己去救苏子清的心情。”

林木木抬起右手，用食指抹了两下眼中的眼泪，情绪开始变得平静下来。

“就像我看到你伤心难过，我心里会更难过一样！”

说完这些，林木木居然笑了。

这是一种如释重负般的,下定决心般的轻松笑容。

而这种感觉，沈顾在决定同意“兑换”那一刻，也曾拥有过。

“木木你想要做什么？”

“你可千万不要做傻事！”

明知林木木身上没有系统的沈顾，尽管觉得她不可能有办法把她的生命兑换给自己，但他还是产生了一种极其强烈的预感——

那就是林木木很可能要为他牺牲掉什么！

“放心。”

感受到沈顾紧张情绪的林木木，开心的笑了

“我能为你做的牺牲，远远比不上你为苏子清做的。”

“因为，我只需要告诉你一個秘密而已！”

沈顾立刻就想到了东方云“容颜不改”这件事，他昨晚想求东方云说出这个很可能能救苏子清的秘密，却被系统强行干预，把东方云吓得不敢帮忙。

他本来没想过，林木木可能知道东方云“容颜不改”的秘密，毕竟她以前告诉他的是，东方云当初和她分开后，是独自进入神龙架隐居的！

“或许在这件事上，她以前并没有和我说真话。”

沈顾又想起了东方云从神龙架出来后，第一次和林木木见面时,林木木对东方云的奇怪态度。

不过现在林木木既然肯主动说出她想说的“秘密”，沈顾也强压着心中的惊讶，并没有开口说什么去干扰她。

“其实这件事，如果不是你把自己的寿命兑换给苏子清的话，我本打算永远都不告诉你。”

林木木此时的表情和语气，与其说是在对沈顾诉说，倒不如说是在陷入以前的某段回忆。

“其实东方云临走的时候，我就在他的面前。”

“然后我非常伤心的眼睁睁看着他离开，再看到剩下的那个他，自然就把所有的怨恨都放在了他的替代品身上！”

听到“替代品”这三个字，沈顾顿时感到自己被惊得心中一片混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