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余的官差衙役得到命令,连忙纷纷抽出短棍和铁尺,咋咋呼呼就要围拢过来,李义突然大喝一声,张开双臂把赵亮护在身后,冲那官员喊道“毛大人!你们不能仅凭她一面之词就胡乱拿人啊!”
“李义,这与你无关!”姓毛的官员怒喝一声“难道本官怎么做事还需要你来教吗?倘若再敢多说半句废话,当心连你一同抓了!”
李义毫无畏惧,针锋相对道“毛大人,你怎么当官做事我不管,但是没有证据,今天就不能把赵大哥抓走!”
“他娘的,我看你是活腻歪了!”毛大人拧着眉头,冲着手下们恶狠狠的命令道“既然这李义也是赵亮的同伙,那便给我一并擒拿!”
“是!”众官差齐声答应,挥动短棍就冲了上来。赵亮担心李义吃亏,一把将他扯到身后,接着抬腿一脚,正踢中冲在最前面的一个官差的面门。
那官差吃痛不已,一边飙着鼻血,一边惨叫着连连后退。没等毛大人和他的手下们反应过来,赵亮又再次出
手,转瞬间连消带打,将一众官差尽数逼退。
毛大人的脸色要多难看就有多难看,没想到他带来的那些手下如此稀松,七八个人手持兵器,居然打不过赵亮一人。
“赵亮,你好大的胆子!当街拒捕、袭击官差,难道想造反吗?!”
赵亮见一时间没人再敢上前动粗,这才从容问道“您是毛大人吧?不是我想要拒捕,而是我根本不晓得自己到底犯了什么罪,你们一上来就气势汹汹的又打又抓,连说句话的机会都不给我,怎么能令人心服呢?”
毛大人把眼一瞪,怒道“你难道是聋子吗?没听到那老太太刚才说,昨夜你杀害了她丈夫,奸污了她女儿?还有脸跟本官说不晓得自己犯了什么罪?”
我尼玛!这还讲不讲道理了?赵亮差点被对方气蒙,不禁摇头叹道“我压根儿就不认识她!再说了,她讲什么你就信什么啊?你们抓人总得拿出证据来才行啊。”
毛大人冷笑道“想要证据是吗?好,可以,你跟我到公堂之上,自会有证据给你看!”
赵亮迟疑了片刻,转头低声问李义道“你认识这家伙?”
李义点点头,小声答道“他叫毛不均,是司寇田坟手下的内史。邯郸一带的刑名律法之事,他的确有权过问。赵兄,我听说毛不均跟周纵私交甚好,想必……”
赵亮闻言顿时恍然大悟,旋即又不禁有些好奇,倘若真的是周纵在背后捣鬼,意图实施报复,那他为何不先收拾李记皮庄的老板,反而要冲自己这个打工仔下手?
对面的毛不均此时仍旧怒火中烧,忍不住喝道“赵亮,你究竟降是不降?再敢顽抗,信不信本官立刻调守军过来,当场将你正法!”
赵亮深吸一口气,问道“毛大人,就算你把我当成嫌犯抓捕,那也总该告诉我们,打算带我去何处过堂审问吧?”
毛不均冷哼道“本官是司寇府的内史,拿你问案,当然是到司寇府大堂了。”
李义听出其中门道儿,立刻反问毛不均“像这种案件,不是应该归邯郸郡守来管吗?小人虽然愚钝,却也知道些朝廷规矩,毛大人以及司寇府有权监督各郡县的刑案讼狱,但极少直接办案,除非是那些涉及到朝中重臣或王公贵族的大案要案,大王才会直接指定司寇府处理。”
面对李义的质问,毛不均显得胸有成竹,冷笑道“看不出来啊,李义你懂得还真不少呢。不过,你还是嫩了些,根据大赵律令,本官代表司寇府,有执掌刑名之权,凡遇有百姓首告伸冤的,亦可直接受理,然后再通知辖地郡县长官进行会审。今早那个老夫人把状告到了本官面前,你说我能不立刻来抓贼吗?废话少说!赵亮,你究竟是跟本官乖乖回去受审呢,还是打算顽抗到底?”
赵亮瞅瞅一脸焦急的李义,又看了看周围越聚越多前来看热闹的百姓,朗声道“那行吧,跟你走就跟你走,反正我身正不怕影子斜,没做过的事,谁也别想扣在我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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