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青涩的初恋啊,鸢也很是感慨,于是更加卖力地支招:“你看你长得这么帅,我告诉你,长得好看的男生都有特殊的魔力加成,哄好女朋友很简单的。”
“只要你说话的时候故意放慢语速,放低声音,再在合适的场合,做点小动作,比如碰碰她的手,碰碰她的肩膀,制造一点肢体接触,再假装不经意地说点好听的话撩她,等她心动了你就道歉,诚恳认错,这样百分之九十九能追回她!”
后来那个男孩有没有追回他的女孩鸢也不知道,过后她就忘了,她经常这么逗人玩儿,哪曾想,尉迟竟然一直记着,并且一字不差地复述,还照做!
照做就算了,现在这么直白地告诉她,鸢也真的有点傻了,她从没有想到,这些话会从尉迟口中说出来。
他可是尉迟啊,一直都像挂在天际的星星一样可望不可即,现在却对她说,他想要哄好她,不惜用了那些小男生的手段,忽然一下子,他竟也变得没那么遥远,好像到了伸手就可以触摸的距离。
鸢也僵坐在床上,感觉他的气息越来越浓烈,一下将他推开:“你要不要脸?还夸自己好看。”
尉迟直起腰,噙着笑道:“跟你学的。”
鸢也恼羞成怒:“学也学不像,而且哪有你这样哄人的?在大庭广众下强迫我、指使我给你煮面条、还威胁我给你擦药、不经过我允许就退了房,你这是欺负人吧?”
原来他做了这么多罄竹难书的事情么?尉迟眉眼温柔:“第一次哄人,没有经验,见谅。”
鸢也想让他好好说话,笑什么笑!他又一下凑过来:“不过我什么时候让你给我煮面?那碗面不是张婶煮的吗?”
他眼底压着笑意,鸢也看着,恍然大悟,他早就知道是她煮的面了吧?更加恼了,总觉得自己好像输给他了,在还没有和好之前就对他心软,难怪他敢这样肆无忌惮。
恨自己没出息,又恨他太懂得见缝插针,只能挤出一句:“得了便宜还卖乖!”
尉迟笑着,脱了浴袍:“帮我擦药吧,我今天特意没吃药。”
“你这是什么逻辑?”
他便悠然道:“好得太快,就没有理由接近你了。”
“……”鸢也一头撞死在枕头上,“你别再说这件事了!”
谁说他不会哄人?这不是一套一套的吗!
“那我说别的。”尉迟噙着笑看他,“听说你是早产儿?看起来身体倒是很好。”
“……”哪有这样生硬的转移话题的啊!
“我不是早产,我妈妈正式给姜宏达之前,就怀了我了,是奉子成婚。”
哪怕是父母的那个年代,准未婚夫妻婚前发生关系也不是什么稀奇事。
尉迟只说:“是吗。”
鸢也太不甘心就这样被他得逞,拿了药膏,面无表情地帮他擦了药,然后被子一掀,躺倒了床沿。
尉迟睡在她身边,看她离得远远的身影,说:“转过来。”
“不。”鸢也一动不动,尉迟索性伸手一把搂住她的腰,将她从床沿拉到自己怀里。
鸢也挣不开,就不白费力气了,再扭下去发展成别的,她更得不偿失。
后背紧贴着他的胸膛,好像还能感觉到他心跳的频率,鸢也闭着眼睛,怀疑自己今晚又会失眠,可意外的,没一会儿她就睡着了,一夜无梦至天明。
翌日,鸢也上班,一进高桥大厦,她就发觉大家看她的眼神不太对劲,等她走过之后,又小声地议论,对她的背影指指点点。
她一脸莫名,出什么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