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点不客气:“做你的春秋大梦!”
吃完晚饭,鸢也和陈桑夏就带着两个孩子回尉公馆。
那时候已经八点多,尉迟因为开跨国会议还没有吃晚饭,贤惠的尉太太便亲自下厨,做了一份牛排给他,顺便倒了两杯葡萄酒,在旁边陪他吃。
尉总在礼仪方面永远挑不出错,刀切牛排,没有在瓷盘上发出一点声音,而且一点都不显刻意,那些生长在骨子里的教养和矜贵,由来这么自然而然。
鸢也觉得这一幕赏心悦目,一手支着下巴,忽然说:“我最近的记性不太好,尉总要多提防着我点,今天我就差点把自己弄丢了。”
尉迟抬起头:“怎么不好?”
“就是突然间忘了自己要做什么事,”鸢也手指夹着高脚杯,贴着桌面摇了摇,“明明很熟的路,当开着开着,就不知道怎么开下去。”
尉迟是知道她的记性不差的,电话号码看几遍就背得下来,不应该会这样,他放下刀叉,蹙眉:“是不是陈莫迁对你下的药还有问题?”
“秦自白不是说我已经好了?”鸢也一顿,没往那方面想过。
历经这么多事情,尉迟不敢再大意一分一毫,何况还是关于她的身体:“明天我陪你到医院做检查。”
说完,他便又改了主意:“你的身体从头到尾是秦自白照顾,我把他叫回来吧。”总换医生对治病没有好处,而且他也比较详细秦自白。
鸢也觉得可以,点了下头,顺手端起酒杯送进嘴里,尉迟在杯口贴上她的唇之前,先将杯子抢走了:“知道自己身体不太好,还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