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了电话,尉迟手指无意间碰到手机下方的电话图标,屏幕立即跳转到拨号页面,这里能看到通话记录,他发现几天前麦金利给鸢也打过电话。
刚好就是鸢也血压骤降,晕倒的那天。
他还没来得及想明白麦金利打给鸢也做什么,就听见卧室里传来阿庭和小十二的喊声:“妈妈!”
尉迟马上将手机收进口袋,大步进卧室。
鸢也头痛难忍,弓着身子痛苦地申吟,两个孩子在旁边不知所措,尉迟快速将床沿的小十二抱起来放在地毯上,自己坐下,搂住鸢也的肩膀:“鸢也。”
“尉迟我头疼,好疼……”鸢也甚至想去撞床头,用外部的疼来抵抗脑袋里的疼,尉迟怎么可能让她自残,及时将手掌垫上,那一撞只撞在尉迟的手心。
好在家庭医生及时赶到,帮鸢也打了一针,她渐渐平复,又陷入昏睡,医生对尉迟说,病因依旧是她体内那些精神类药物。
又是那些药……尉迟顿觉胸口沉闷发疼,陈莫迁用药是为了让鸢也失去记忆,本就是冲着大脑去的,现在鸢也头痛也好,噩梦也好,都是那个药在作祟。
秦自白拉了一下尉迟的袖子,示意他跟他出去说。
尉迟走后,陈桑夏顶替他的位置,坐在鸢也床沿,她头一回看到这样失常的鸢也,还看到鸢也眼角的泪,百感交集又惊涛骇浪,她印象里的鸢也,不常哭的。
走廊里,秦自白说:“让她吃安眠药吧。”
尉迟转向他的眸子深黑,秦自白摊手道:“安眠药能让她陷入深度睡眠,可能就不会做噩梦,否则她这样下去,可能没等我们治好她,她就先撑不住。”
确实如此。
失去记忆已经让鸢也很没安全感,还要被噩梦缠身,这样的惊吓多来几次,她真的会崩溃。
尉迟终究松了口:“要多久?”
“三天,我们找到一种新药,要等测试结果出来才敢给她用。”秦自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