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太好~”鸢也很软很乖,“我觉得自己有点醉~”
尉迟拿起桌上的温水,倒了半杯送到她唇边:“知道自己会醉,还逞什么英雄?”
鸢也吨吨吨喝完,尾音更飘了:“唔~”
尉迟认识她这么多年,只见过她喝醉一次,那次对他说了六个字,我会一直爱你,直白得可爱,和现在很像。
尉迟有些笑意:“难受吗?”
“唔~”
“我带你回去休息?”
“唔~”
尉迟起身,抬手对陆初北示意了一下,陆初北ok,他便牵着鸢也的手离开宴会大厅。
他们走出来的时间恰好,遇到烟花盛放,夜空被炸得忽明忽暗,大概是因为离得近,视觉上那些流火好像会落在身上,鸢也伸手去接,没有接到烟花,反而接到随风飘来的一片彩纸。
她失望地放飞。
彩纸在半空中打着转,堪堪要落地时,刚好有一个路过的人,衣袂带起微风又让它飞起来,它乘风飞行,飞过红花,飞过绿叶,飞过高墙,飞过低槛,飞进一辆停在酒店门外的轿车里。
轿车后窗大开,彩纸落在后座男人的腿上。
男人略显苍白的手将彩纸捏起来,风很小,但还是引起他一阵低低的咳嗽,他升起车窗,说:“走吧。”
等了一晚上,也没有等到她出来。
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