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高站在一旁,没有往门内看一眼,也没有提私事,汇报道:“三老爷叫了方经理他们去家里。”
这个时间还叫,看来是真急了。陈景衔轻嘲,信步下楼,也将在三叔家里说的话跟齐高说一遍。
齐高恍然大悟:“所以三老爷叫方经理他们去,是想商量怎么把钱合情合理地还回去?”
“嗯。”陈景衔倒了杯水,抿了一口。
齐高想想不对:“可是少爷,您这样不是打草惊蛇了吗?”
陈景衔看他一眼。
“您那样对储煜少爷,又揭了三老爷的底,等于和三老爷撕破脸,三老爷在您这里讨不到好,可能又会去和二老爷联合,那我们之前的挑拨离间不就白做了吗?”
“二叔和三叔一起被董事会停职,他们就意识到是我在背后操作,早晚会和好,之前挑拨离间也只是为了达到让他们被停职的目的,已经得逞,没有白做。”陈景衔淡淡。
“可您还是打草惊蛇了啊,二老爷肯定马上就会从三老爷那里知道您在查项目贪污的事,他提前擦干净自己的底,我们还上哪儿去找证据啊?”
陈景衔将玻璃杯放下,杯底和桌面清脆一响。
“打草惊蛇,前提是我们知道蛇藏在哪个草丛里,但现在我们连蛇藏在哪里都不知道,打草,能让蛇受惊跑出来,对我们抓住蛇,反而更方便。”
他今晚到三叔家闹那一场,是为了替计云出气,也是想打打草,探探底。
二房和三房这两颗瘤子,阻了尔东的发展,挡了他的前路,只有彻底清除,他才是陈家真正的家主,所以他不会手下留情。
楼梯的方向传来声响,有人撞到了什么,陈景衔看了过去,计云站在那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