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赶到的时候,南爸已经出了派出所,跟一个陌生的男人站在门口,南音顾不得许多,自己扑上去抱住南爸:“爸爸!”
南爸也连忙抱住她:“阿音,阿音……”
只是被拘留了三四天,南爸好像苍老了十岁,胡子没刮,头乱糟糟,精神也不好。南音眼泪掉了下来。
南爸忙道:“爸爸没事……这是你找的律师吗?他说你已经赔钱给那些人了,那些人答应和解了,所以我没事了,阿音,你赔了多少啊?”
南音不知道顾衡具体是怎么操作,总之南爸出来了就好。
旁边的律师说:“我的任务已经完成了,先告辞了。”
南爸对他鞠躬:“辛苦你了,麻烦你了。”
南音也道:“谢谢。”
“应该的。”律师点点头,转身离去。
南爸握着南音的手,看她也瘦了,心疼地问:“这几天你也受苦了吧?好孩子,难为你了,你赔了多少钱?你上哪儿找的钱啊?”他生怕是南音去做傻事。
南音含糊其辞:“二十几万,我有积蓄,再加上跟朋友借的,差不多够了。”
“他们之前要五百万,现在只给了二十万就肯答应吗?”南爸有些不相信。
“我找了人做中间人。”南音抿唇,“爸,我们快回家吧,妈这几天也很着急。”
南音带着南爸回到家,这些天以来,因为家里接二连三横遭变故,已经被打击得不复从前强干的南妈看到南爸的一刻,彻底破防,夫妻俩抱在一起痛哭起来。
就差一点,南爸就要被判刑坐牢了。
南音鼻子也有点酸,虽然是个你情我愿公平平等的交易,但她还是给顾衡发了一句谢谢。
南妈下厨做了一碗猪脚面线给南爸去晦气,待南爸吃完,她精疲力竭地说:“我们还是回老家吧。”
南音手抖了一下。
她忽然间,更加深切地意识到,顾久终究是毁了他们家在晋城兢兢业业十年的经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