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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在外面,和布莱克完成了一次精彩的声东击西作战的纳萨诺斯,提着战弓快步走入破损的教堂。
他看了一眼被丢在教堂边缘的,造型怪异邪气的匕首,在看到它的时候,玛瑞斯脑海里就猛地响起一个模糊的声音。
在诱惑他去捡起那把武器。
那个声音向他承诺,它会给予玛瑞斯他渴望的一切。
甚至还很下流的,在纳萨诺斯精神中,勾勒出了希尔瓦娜斯女士完美而诱人的
“够了!”
游侠抱着头,呵斥一句,甩出腰间的飞刀,精准的把地面上的邪器打飞到更远处的角落里。
“真是邪恶的武器。”
纳萨诺斯骂了一声,快步走到布莱克身边。
他半跪在那里,打量着眼前娜塔莉·塞林的情况,结果一眼就看到了娜塔莉腹部的伤口,那怪异的情况,让游侠倒吸了一口气。
娜塔莉之前毫无征兆的被自己人背刺,那些叛逆用利刃刺穿的伤口,几乎彻底割断了她的脏器。
以寻常人,哪怕是生命力强大的战士,在遇到这种伤势时,都是很难活下来的。她之所以能坚持到现在,和她所行的道路脱不开关系。
除却圣光之外,暗影在庇护她。
或者换一个更贴切的名字,虚空之力。
她腰腹的可怕伤口之中,有实质性的晦暗魔力在流淌,像极了粘稠的“胶水”,硬生生将她破裂的器官粘合在一起。
用这种怪异的方式,维持着她奄奄一息的生命。
这肯定是暗影牧师们的某种古怪的治愈术,但它让纳萨诺斯头皮发麻,那恍若活着的暗影每一次变幻形状,都会让人全身不舒服。
也让他很怀疑,这样融身于暗影中的娜塔莉·塞林,是否还有被解救的可能?
“圣光术,随便一个牧师都会用的基础圣光法术,别告诉我你不会。”
在游侠旁边,布莱克正用一个非常不雅观的姿态,将虚弱的只剩下最后一口气的娜塔莉摁在地上。
本就锋利,现在还缠绕着暗影锋刃的恶魔之击,就抵在塞林大主教的双眼之间。
只需要海盗轻轻用力,这玩意就会刺穿她的皮肤,扎入颅骨,彻底取走她的性命。
她伤口的情况海盗刚才就发现了,这会用平静的语气说
“暗影治愈术很神奇,但它最多只能维持你的情况不恶化,想要真正治疗伤势,还得用圣光的力量。
法奥说你是他最得意的弟子之一,想来,就算是这样濒死的伤,以你的圣光力量造诣,也是可以治愈的,无非是花点时间。”
“我做不到!”
娜塔莉好像根本没注意到自己额头上停放的刀刃。
她语气艰难的,带着一股失落的哭腔,说
“我试过了在这个我给自己准备的墓地里,我尝试过了。在神像之前,我放下了萨拉塔斯,我祈求圣光的治愈。
我想要回到那种曾经被圣光包裹的温暖之中。
但它并未回应。
我已经失去了圣光的祝福,我曾起誓为之奋斗一生的事业被我亲手摧毁,我的信仰已经破碎。
杀了我吧。
我这样的怪物,已经不值得被拯救了。”
“想死还不容易吗?但我既然从教宗那里接受了任务,就要讲一个职业操守。”
布莱克盯着娜塔莉的眼睛,他不用去问,就能感知到眼前这位牧师心中的混乱与无助。
大概是因为刚脱离了萨拉塔斯·黑暗帝国之刃的精神控制,让她表现的并不像是一个曾德高望重的大主教。
倒像是在噩梦清醒时分,回首自己做下的事,结果被自己的邪恶吓到的可怜姑娘。
“砰”
一样东西被布莱克从行囊里取出来,丢在娜塔莉身边。
那是一本染血的书典。
在黑色的封皮上还残留着血浆,看着破损肮脏。
“我从你的疯狂追随者那里,拿到了这本书。但这书里的教义都是你撰写的,那些光影的智慧也是你传授给他们的。
虽然那时候的你,也处于一种被心控的状态。
但以我对萨拉塔斯的理解,它并不会强制改变一个人的意识,换句话说,那些知识是你自己学习并掌握的。”
站起身的布莱克将那本染血的书,踢到娜塔莉·塞林手边。
他对眼前这女人说
“在你握住萨拉塔斯的时候,你的信仰就已经不是纯粹的圣光了。你自己给自己创造了新的信仰,在你写下这本书的时候,你就已经不是他们的一员了。
在迈出了伟大的一步之后,却被自己吓坏了,还蹩脚的试图成为那些盲目的蠢货之一,继续用圣光牧师们的教义去祈祷。
如果我是圣光,我也不会理你。”
海盗从怀中取出一个怀表,在娜塔莉眼前晃了晃。他看着那本书,说
“你曾相信,圣光并非唯一的答案,你相信,光影之道的牧师,能同时运用圣光与暗影的力量,你相信你能在光影之中找到均衡。
那么,现在,在剥离了萨拉塔斯那个怪物对你的影响之后,就是考验你自己创立的教义是否正确的时候了。
你有十分钟的时间,释放出一个圣光术,否则,我就只能遗憾的带一具女人的尸体回去了。
但愿法奥老头不会因此克扣应给我的报酬。”
说完,布莱克就叼起烟斗,不再理她,转身往被纳萨诺斯打飞的邪物匕首走去。
游侠看了一眼盘坐在地上,呆呆的将那本晦暗教典握在手中的娜塔莉·塞林,这善良的游侠本想着安慰几句。
但又想到了自己之前的教训,便闭上嘴,往布莱克这边走过来。
他看到海盗蹲下身,伸出手去试图触摸那把邪物匕首,便开口问到
“你不是这么有耐心的人,她又不是你的亲人,我以为在她说出她已经不被圣光钟爱时,你会果断的杀死她。”
“喂,我在你心里到底是个什么样的怪物形象啊?”
布莱克瞥了一眼纳萨诺斯,他说
“我偶尔也会发发善心的,好吗?再说了”
他往身后盘坐在那里,低头阅读教典的娜塔莉看了一眼,轻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