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德秋几人面色难看,目光阴狠瞪着王昌信,仿佛要将他生吞活剥一般。
面对此情此景,王昌信却一点儿不怵,直言道“不说欺世盗名,但也差不多了,一群毫无担当的懦夫罢了!”
听到这话,即便杨德秋几人再有涵养,此刻也忍不住大骂道“你这老匹夫,在王爷面前还敢胡说八道,简直该死!”
但对方这样的性格,却让赵延洵很满意,这意味着王昌信有本事的可能性很大。
“你凭什么这么说?”赵延洵问道。
捏着手里的方子,王昌信嗤笑道“治病讲究对症下药,可他们这些人为了免于担责,净是开得些十全温和之药!”
“这样的方子虽然四平八稳,但却毫无对症可言,又如何能药到病除?”
这话一出,杨德秋几人尽皆变色,看向王昌信的眼神更多了几分愠怒。
这也恰恰说明,王昌信说的极可能是真的。
“你说他们没有对症下药,那你倒是说说,玉妃这病是何缘由!”赵延洵平静道。
谈到了自己的专业上,王昌信可是信心满满,当即就把林静玉病情讲述了一遍。
虽然话语中多有专业名词,但在王昌信深入浅出讲解下,就连赵延洵这门外汉都听得懂。
此人谈起药理如数家珍,果然是个有本事的人,这样的人必须留在王府。
“那好,就请先生对症下药,为王妃开一个药方吧!”赵延洵笑呵呵道,已将王昌信称为先生。
立刻就有侍女侍候笔墨,王昌信也不藏着捏着,转身便往桌案方向走去。
可就在他迈步之际,却突然觉得天旋地转,好在一旁的小太监将其扶住,否则王昌信就得栽倒在地上了。
待王昌信站稳身形后,赵延洵才问道“先生无碍吧?”
见赵延洵如此礼遇王昌信,一旁杨德秋几人心里极不舒服,对王昌信也就越发痛恨。
“无妨,就是这几日太累了!”王昌信强撑着答道。
他现在只想把药方留下,然后离开这地方,回家继续研究救治妻子的办法。
拿起笔,王昌信努力睁大了眼睛,让自己尽可能地清醒一点。
笔尖落在纸上,王昌信写下了第一味药,然后紧接着开始写第二味。
字迹扭曲,看起来格外地怪异,但认真看还是能认得出来。
写到一半,只听“啪”的一声,笔竟从王昌信手中落下。
徐徐弯下腰,王昌信俯身到桌子底下,要将掉在地上的笔捡起来。
可他整个人弯腰下去之后,手一直在地上扑腾着,却一直没拿住地上笔。
赵延洵使了个眼色,侍女韵儿便上前去帮忙。
谁知她才蹲下去,就看到了王昌信的脸庞,整个人顿时被吓得尖叫起来。
韵儿瘫坐在地上,顿时惊恐往后方退去,嘴里大叫道“鬼呀!”
赵延洵正在皱眉间,却听前方的王昌信处发出一道“嘶吼”。
没错,就是宛如野兽一般的嘶吼。
赵延洵瞪大了眼睛,却见此刻王昌信站了起来,双眼各自流出血迹,口水不断从嘴角往外流着。
“吼吼”……随着又是两声嘶吼,血花从王昌信的嘴里喷出。
此情此景,让赵延洵想到了某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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