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高永发也确实累了,只见他放下手里的工具,来到了屋檐下的台阶随意坐下。
“你们来做什么?外面有雍王府的探子,你们莫非是想害我?”高永发沉声道。
“大人,昨天早上王府的探子就没来,我们都是探听好了才过来的!”蓝衣老头笑着说道。
“那你们怎么就知道,王府的探子不是换了个地方监视?”
高永发慢悠悠说着,却让在场几人心中忐忑,暗骂自己太不谨慎。
“行了,有什么事赶紧说,我这儿还要干活儿,没时间招待你们!”
众人此刻心绪不安,但却没忘掉自己所来缘由。
只见几个老头围在了高永发跟前,才听有人压低嗓音道“大人,咱们可还起事?”
兵权被夺后,高永发不甘于失去一切,所以召集部下说过要起事。
“你们脑子糊涂了?现在这个情况,还如何起事?”
见众人悻然,高永发才接着说道“你们也不想想看,如今雍王执掌城内大权,有兵有粮有民心,咱们拿什么起事?”
这番话无可辩驳,但终究还是有人不甘心失去,开口道“大人,你的意思是说,咱们就认命了?”
现场一下安静下来,几个老头儿都望着高永发,希望他能给大家伙一点儿希望。
“各位,待机而定吧,眼下要紧的是活下去!”
虽然没明着说,但众人此刻已经明白,起事基本已经没可能了。
“大人说得没错,眼下活下去才是最重要的,回去干活儿吧……否则家里要断粮了!”蓝衣老者说道。
他们刚才惊讶于高永发在干活儿,实际上他们也在干活儿。
“是啊……咱们没侯家好命,生了个好女儿,如今不愁吃穿!”
听到这话,高永发泛起了嘀咕“侯家?那个侯家?”
“还能有那个,元阳知府侯蕴合家啊!”方才说话那灰衣老者答道。
“元阳各大户,家中粮食都被搜刮了干净,侯家为何不愁吃穿?”高永发不解问道。
“侯蕴合的小女儿,也不知怎么和雍王府搭上了关系,王府不时有赏赐送去,自然不愁吃喝!”
高永发气得不行,侯蕴合这个病秧子运气倒是好,这段时间所有麻烦事都被他避开了,偏偏这样的好事还落在了他头上。
“侯蕴合已病入膏肓,或许就是这两天大限就到了!”
“因为侯家与王府搭上关系,不知多少人盼着侯蕴合死,然后好去他家里祭奠呢!”
因为被王府监视,高永发这些天都两耳不闻窗外事,这些情况他都不知道。
“去侯家祭奠有什么好处?”高永发问道。
“和侯家攀关系啊!”
没错,就是这么简单的理由,因为和侯家攀上了关系,就等于有机会和王府攀关系。
自己干活儿挣粮实在太累了,如果能借侯家与王府搭上关系,那便是一条生存的捷径。
想明白了这些,高永发不由露出苦笑,暗道这帮人脑子是真的灵光。
之前还想着结党共抗王府,但在田张谢三家被诛杀后,元阳权贵们便成了雍王府的舔狗,一心只想着逢迎王府求活路了。
“你们是不是也盼着去侯府祭奠?”高永发笑着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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