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漫长的被禁锢的日子里，深渊领主的身体被彻底改造，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已经不是一个纯粹的人类了，所以牧者的血液控制对他根本没有任何意义。

所以当他的双手触碰到牧者头颅的时候，后者最直接的反应不是惊恐而是疑惑，然后他的头颅就被毫无悬念的捏爆了！

哗啦啦。

但在牧者头颅碎裂的一刹那，他的身体也同时崩溃，随后化为四散的血水，深渊领主张开右手，电光闪烁，由闪电编织的大网包围了他周围的全部空间。

电网收缩，将包裹的血水消磨殆尽。

“结束了？！”阿力克瞪大了眼。

“应该没这么简单吧？”鲁本有些不太确定的说道。

就在这时，下方的一艘帆船上，一个顶着啤酒肚的中年海盗突然惨叫一声，紧接着他的身体瞬间干瘪，血液汇聚形成一个模糊的人影，只是一两个呼吸便恢复成牧者原本的模样。

“这是怎么回事？”阿力克一脸惊讶，一边的鲁本也摇了摇头。

西格蒙皱了皱眉，他很确定，他刚才控制深渊领主突然攻击，从击碎对方的头颅到消磨血肉，整个动作一气呵成，绝不会有一丝血气溢散出去。

可是看着这个重新出现的牧者，神态依旧，身上的伤也完全恢复。

“这是怎么回事？”带着心中的疑惑，他压低声音，用史蒂夫的身份小声的向身边的伊冯娜主教询问道。

这就是作为二五仔的好处，关于敌方的能力信息不需要苦心搜查，有不懂的地方直接问。

“这是牧者大人的特殊能力。”阿德里安的声音从耳边响起，他们有很多办法可以让己方的对话不被其他人听到。

“是超凡启蒙时获得的能力？”西格蒙接着问道。

“不是，是牧者大人签订的契约进入七阶时，才能够获得的强大特性，虽然他现在还不是七阶，却可以通过特殊方法，使用一部分特殊能力，牧者大人的这个能力，被称之为……不灭。”

“血仆不死，主人不灭！”

“血仆？”西格蒙先是一愣，可很快便想起牧者刚刚出现时身体周围涌现出的血雾，血雾飘散出去，围观的很多海盗都受到影响。

当时，他还以为对方是为了进行某种震慑，可现在看他才明白，牧者只是为了将自己的血气扩散出去，为之后的复活做准备。

也就是说，除非周围被血雾侵染的海盗全部死光，否则无论他杀多少次，牧者都会从他的血仆中复生。

“好强大的能力，这是什么契约？简直是不死不灭？！”西格蒙装出一副大受震撼的样子。

“这种能力远远谈不上不死不灭。”阿德里安含糊了一句，并没有提及牧者签订的契约是什么。

西格蒙十分好奇，从牧者施展的能力来看，这应该是他从未接触过的一种全新契约，但这实在太奇怪了，据他所知，一些小众的古怪的契约是很难晋升到高阶的。

比如说巴托莉，虽然偶尔也能听到有人签订了女巫契约，但大多数人只停留在一阶二阶，能够晋升到阶的都很少听到，至于阶，如果不是因为血腥伯爵号的支撑，凭巴托莉自己是根本不可能达到的。

这也就是说，牧者签订的要么是一种极其小众，却被他晋升到高等的特殊契约，要么就是一种被切断传承，无法通过正常手段签订的契约。

结合着对方血腥邪异的作风，牧者和所谓的称号圣徒背后一定还隐藏着其他秘密。

“如果真的晋升到七阶，甚至不需要血仆在自己身边，只要还有一个血仆活着，他就可以在鲜血中复生，当然这种复生也是有代价的。”阿德里安接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