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护国公,脸色一阵青一阵红,像是被人抽了两个大嘴巴子。
上首的傅恒脸色也不是很好看,谁都知道,温贤这话看似是对护国公说的,
可又何尝不是在指责他为难温国公府,
毕竟让温国公平叛的是他,让温贤自行解决粮草问题的也是他,
温贤这话分明是在含沙射影,指桑骂槐。
温贤此举,说起来是大不敬,可事实如此,竟然无一人敢指责他。
沉默良久,洛钦才抹着额头的冷汗出来打圆场,
“温大人稍安勿躁,大家都知道,让你解决粮草之事,是难为你了。
但你也知道,天玄从去年至今,天灾经历了多少,
国库也实在是空虚啊!”
众人都跟着点头,可洛钦却是话锋一转,
直言道“再者说了,二十五万白银不是小数目,
总不能是凭空冒出来的,你身为户部官员,财产问题本就敏感,
不解释清楚,岂不是平白让大家心里生了疙瘩?”
这话说的好听,实际上却还是在追问温贤这二十五万两白银的来历。
温贤心中气恼,面上却是无可奈何,正要说是借的,
却听内侍扯着尖锐的嗓音道“启禀陛下,温国公府大小姐求见!”
众人愣住,傅恒那边已然开了口,“快请!”
温婉如今可是他的救命恩人,若非温婉的药,
他旧疾发作的每一个日夜都会度日如年,是以,傅恒现在对温婉客气的不得了。
一看到温婉,便温声道“阿婉,你怎的来了?”
“太后娘娘召臣女进宫为陛下请平安脉,
不过我怎么听到有人在说什么二十五万两白银,是臣女来的不是时候吗?
要不臣女先行退下,等陛下忙完了再来?”
她举止端庄,落落大方,径直向傅恒见礼,甚至都没看那些官员一眼。
傅恒满意的很,正欲点头,却听护国公道“温大小姐没听错,
我们正在说温大人轻轻松松筹措了二十五万两白银的事情,
温大小姐可知情?”
温贤倏地瞪向护国公,连其他大臣都变了脸色,
朝中大臣无论如何争锋相对,将一个无辜的女子牵扯进来,未免太过卑鄙。
然而,温婉却一脸云淡风轻道“哦,你们说的是那个啊,
那个银子是我给二叔的呀,二叔说没有粮草,
祖父和将士们就得饿着肚子上战场,我就拿了些体己的银子给二叔救救急,
怎么,有什么问题吗?”
一众官员面面相觑,那些银子给二叔救救急,没什么问题?
但是你这体己银子也太多了些。
陈阁老忽然笑的像个狼外婆,
“那个,温家丫头啊,你说温大人的银子都是你给的?”
温婉乖巧的点头,“对啊!”
陈阁老继续笑,“你,哪来那么多的银子啊?”
“一部分是做生意所得,还有一部分是为人治病所得。”
温婉淡定道“自从围场上救了先皇后,许多人都来找我治病,
有些江湖人,出手很是阔绰,
这一点,护国公应该深有体会吧?
我听祖父说,之前护国公夫人病重,来请我治病的时候,
一出手就是一万两白银啊!”
众人听的一阵唏嘘,给一个人看病,就能赚一万两白银,
如此说来,区区二十五万两白银,于温婉的确只是一些体己银子了。
护国公却是面色大变,“你知道我儿曾向你求医,你分明在家,
却不为我夫人治病,你是故意的!”
“我就是故意的。”
温婉冷声道“用我提醒你曾经对我温国公府做过什么吗?
想让我以德报怨,你配吗?”
温贤一句“你不配,”温婉跟着来一句“你配吗?”
把护国公气的七窍生烟,浑身抽搐的看着温婉,整个人都快要厥过去了。
与他的愤怒不同,傅恒的注意力却不在这上面,
他眼神探究的看着温婉,“阿婉,适才你说你的银钱有一部分是做生意所得,
你做的什么生意?”
“什么赚钱我做什么,成衣首饰、文房四宝,酒楼镖局都可以。”
温婉挑眉道“说起来我还得谢谢在场的诸位呢,诸位可都给我送过银子啊!”
“我们给你送过银子?”
众人不解其意。
温婉红唇微启,吐出两个字,“华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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