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围坐在餐桌旁,温婉的脸还红着,垂着眼睑不去看谢渊渟。
后者心虚的抹鼻子,谁让他没出息的看自己未婚妻看傻了眼,
被母亲叫了好几声都没反应过来,害的未婚妻被家人调侃,罪有应得。
虽然如此,但也总不能任由温婉一直生闷气,于是谢渊渟绞尽脑汁的讨人开心,
“你们一家人初来乍到,靖北又不同于京都,难免有所不习惯,
家里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让人来找我,或者找大嫂也行,
父亲母亲和大哥忙,大嫂却是一直在家里的。”
谢渊渟说这话既是找借口打破沉默,也是真心想让温婉在靖北有个伴儿。
虽然俩人年龄相差几岁,但他觉得大嫂的性子和温婉合得来。
苏氏闻言,立即道“二弟说的是,他们平日里都不在家,
我和孩子在家也无趣的很,阿婉妹妹若是不介意的话,多来家里坐坐啊,
带上你那堂妹,人多热闹!”
“只要世子妃不嫌烦,我会带着阿璇常来叨扰的。”
难得苏氏开口,温婉应了一声,便顺势道“苏姐姐娘亲是南浔苏家,不知可认识苏寒山老先生?”
“苏寒山正是祖父名讳啊!”
苏氏惊讶道“阿婉妹妹识得我祖父?”
温婉点点头,“不瞒世子妃,苏老先生与我祖母是挚友,我曾在府上见过苏老先生许多次。”
“这可真是太巧了!”
苏氏喜出望外,又有些遗憾,“我怎么从未听祖父说起过呢?
不然当初你和二弟订婚的时候,就请祖父做那贵宾了!
父亲和母亲一直遗憾当初订婚时不够正式,怕亏待了你!”
苏氏说这话时语气中不无遗憾。
温婉一时无言,她还不知道谢渊渟有没有将婚书已毁的事情告诉靖北候和长公主,
如果没有的话,她贸然提起,怕是会坏事。
好在苏氏很快就说起了别的话题,这事也就没机会说了。
一顿饭吃的宾主尽欢,谢渊渟亲自送温婉出府。
走到门口,谢渊渟道“有什么事就说,在我面前还犹豫什么?”
两个人已然心意相通,温婉便没有再迟疑,直接道“南浔苏家,你知道多少?”
“大嫂的娘家?”
谢渊渟怔住,见温婉点头,才道“据说是传世数百年的儒商世家,富可敌国,
其他的,我就不知道了,怎么,苏家有什么问题吗?”
南浔苏家,名声比之平湖秋月差不了多少,
就算不去刻意了解,多多少少也能知道一些的。
谢渊渟有一个南浔苏家出来的大嫂,知道的却也没比别人多多少。
温婉有些失望,但也算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垂眸道“我也是看到你大嫂才想起来的,最近两年,天玄国库空虚,
朝中官员和京都富商都已经被盘剥了一层又一层,
最近傅恒的手好像伸向地方富绅了,南浔苏家富可敌国,
以傅恒的为人,不可能放过那么大一块肥肉,你或许可以找个机会提醒一下你大嫂。”
事实上,前世的这个时候,傅恒和秦挽裳的人已经开始打压苏家了,
说是威胁苏寒山夫妇将温婉交出来,最终的目的还是苏家那巨额的财富,
这一世,自己没有逃命去苏家,但天玄国库依旧空虚,以傅恒的行事风格,
把主意打到苏家,并不是多么令人奇怪的事情,早早晚晚的事情而已,
在这里遇到苏氏,就像是命中注定她和苏家有一段缘似的,若能助他们躲过一劫,
温婉也是打从心底里感到高兴的。
谢渊渟已经不是第一次听到温婉如此笃定的说出一件还未发生的事情,
连温婉的消息来源都不问,直接道“好,我会提醒大嫂的。
你回去好好休息,等伤好了,我再带你在这靖州城里转转,
这塞上江南虽不比京都华丽奢靡,细细欣赏起来,却也是别有一番韵味的。”
对方诚意相邀,温婉自是答应了的。
辞别了谢渊渟,温婉上了马车,紧跟着一道影子就钻了进去。
不等温婉坐稳了,就急匆匆道“主子,皇帝知道谢二公子所做之事后,
怒斥谢渊渟为孽臣贼子,责令靖北候和长公主将谢二公子和温国公府众人押解回京,
负荆请罪,否则就要大军压境,强行镇压!”
自从离了京都,温婉便命人时时刻刻关注京都的消息,
今日这算是她历经以后最重要的消息了。
“大军压境,强行镇压?”
温婉看着如锦递过来的诏令嘲讽不已,“他傅恒有将可调,有钱可用?”
作为再三被盘剥的对象,温婉岂能不清楚如锦的天玄朝廷是什么样的境况,
别说谢渊渟只是带走两万大军,还什么都没做,
就是真的兴兵造反了,他傅恒有那能耐阻止镇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