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有些慌乱,不知道自己的筹码究竟还价值几何,衡阳公主重新拿起了那枚玉佩,
“那么,这个,你也知道?”
谢渊渟没说话,直接从怀里掏出了一枚相似的玉佩,
看样子,和衡阳公主手中那枚是一对。
衡阳公主呐呐道“你早就知道,楚妃才是你的母亲?”
谢渊渟嗤笑一声,娓娓道来,“当年西楚内乱,天子年少,
西楚长公主楚琳琅为了保护幼弟,和亲天玄,
这对龙凤呈祥玉佩,楚琳琅和幼弟楚修尧一人一对,
本来是楚修尧持龙形玉佩,楚琳琅持凤凰玉佩,
楚琳琅和亲天玄时,楚修尧将两人的玉佩换了过来,好让楚琳琅睹物思人。”
而如今,衡阳公主手里的那枚便是楚琳琅手中的龙形玉佩,
而谢渊渟手里的,则是本该在西楚皇帝楚修尧手中的凤凰玉佩。
他说着,冷声道“你现在还觉得,你的筹码,威胁的了我吗?”
衡阳公主的确没想到自己信誓旦旦而来,却是这样一个结果,
不过她也是反应敏捷,情况有变,她也就跟着改变了策略,
“就算你知道你是楚妃的孩子,可你知道你的亲生父亲是谁吗?
还有,楚妃自幼习武,身体比一般女子强健了不知道多少倍,
怎会难产而死,你难道就不怀疑这中间有什么猫腻吗?”
谢渊渟眼神微变,面上却是不动声色道“我母亲既是楚妃,父亲不就是先皇,这还要你说?”
他说的太理所当然,衡阳公主不假思索道“当然不是,如果是先皇的话我还和你说这些做什么……”
话说到一半,她突然停住,脸色难看道“你诈我?”
谢渊渟终于舍得看他一眼,却是冷冷道“不想去和亲,别跟我耍心眼,
坦诚一些,我要护你,不难。”
衡阳公主心中愤愤不平,却也知道,满朝上下,真能护住自己的,也只有眼前之人。
气恼归气恼,到底是冷静了下来。
“当初楚妃和亲天玄之前,其实已经有一个恋人,
且早已经和那个恋人珠胎暗结。”
她说着,试探的看了看谢渊渟的脸色,才道“你应该想到了,那个孩子就是你。
楚妃将那个人和孩子都保护的很好,父皇一直都不知道那个人的存在,
也一直相信楚妃腹中的孩子是他的,但是父皇相信没用,有人不相信。
楚妃貌美倾城,背后还有西楚,一来就宠冠六宫,想让她死的人不计其数,
尤其是在她怀上你之后,后宫中所有的女人都感受到了威胁,
所以,她们当然不能让她顺利生下你,甚至不惜动用一切力量去查她的过去,
不出意外的,在楚妃生产前几日,有人将那个人和楚妃之间的过往全都送到了父皇的案头,
之后,楚妃难产而死,那个人背着谋逆之名,被满门抄斩,
后宫的女人赢了,楚琳琅,输的彻彻底底。”
“既然后宫那些女人计划如此周全,他又是怎么活下来的?”
温婉不解道“难道先皇仁慈到会容忍自己的妃子和别的男人生下的孩子安然活着?”
“父皇当然不会,楚妃生产当日,父皇就让周成把他们母子都处理了,
是楚妃早就得了消息,买通了产婆,用宫外找来的死婴换了他。”
“如此说来,我的父亲,应该是当时的靖国公吧?”
推算一下,和楚妃前后出事的,也只有靖国公府了。
衡阳公主点头,“这中间具体的事宜,我也不是很清楚,
但我听说,当时的靖国公一直都没有娶妻,连当时的靖国公世子都是从旁系过继的。”
谢渊渟从始至终都没说相不相信衡阳公主说的这些事情,
等衡阳公主说完后,才极为冷静的问了一句,“这些都是宫闱密辛,你是如何知道的?”
“因为我娘,就是这一切事情的亲历者,你们都知道她是太后身边的宫女,
却不知道,她原本是楚妃身边的贴身女官。
楚妃身边的人都死了,怕引人注目,她们不敢直接杀了我娘,
只能不停的折磨她,把她打入冷宫,说她染了疫病,让所有人都不敢靠近她,
直到她真的冻死在冷宫中,
这些年我认贼作母,为了讨好那对自私的母子,无所不用其极,
你们以为,我真的有多喜欢他们?”
养在太后膝下,就算太后对她再不屑,也要把表面功夫做足了。
正因如此,衡阳公主也有了调查真相的机会。
她本只是想完成母亲的执念,却没想到,还给自己换来了一线生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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