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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了几个复生族？”

“四个。”

“实力怎么样？”

“我不知道，看不太出来，但是他们说程老师已经是六级继承者，其中两个比较菜，另外两个，一个叫小蝶的女人，一个叫庆柏的少年，他们两个是主力，那个叫小蝶的女人身法很诡谲，飘忽不定，那个叫庆柏的，他的手臂可以变成藤蔓，就是刚才缠在我身上的藤蔓，他们两个一个远程牵制住程老师，每一个近身攻击……”

“你知道他们为什么要带走程远吗？”

“我听到那个叫庆柏的提到了一个人，二皇子，这个名字我听过，之前银瞳从水牢中救走的那个复生族也是他。”

“你之前说，程远是为了保护你，所以才被他们威胁走的？”

“嗯。”

“这么晚，程远带你去极乐宫做什么？”

“他有一个朋友死了，他要去祭奠他。”

“在你们遭遇袭击之前，有察觉到什么异样吗？跟平时不一样的地方。”

“没有。”

……

问话结束，问话的人离开，徐灵山低头坐着。

又过了一会儿，门打开，尹明药进来了。

“不回去休息吗？”尹明药走进来，说，“他们已经问完了，不需要你继续留在这了。”

徐灵山摇摇头，没有说话。

尹明药沉默了一会儿，说“这一次复生族就是冲着程远去的，就算没有你，程老先生也战胜不了他们。”

“我知道，我就是心里面过不去，你让我一个人待一会儿，我……”徐灵山忽然有些烦躁，他停顿了半晌，才接着说“我今天忽然觉得我挺菜的，就以前我也知道我什么都不会，是个菜鸡，但我也觉得这没事，反正我没有太大的追求和志向，今天才意识到，弱就是弱，不仅保护不了自己，还会拖累别人。”

“你能有这样的认识也好。”尹明药说，“这本来就是一个残酷的事实。”

归根结底，还是因为徐灵山内心其实是已经把程远当自己老师了的。

虽然认识没几天，虽然程远对他不算客气，虽然种种原因，等等。徐灵山在自责，他要是更厉害一点，也不至于像今天这么没有反抗之力。

“你没有逃跑，还有勇气跟他们动手，已经比很多灵舍初显者做得好。”尹明药拉开一条椅子，坐下来，平静地说道，“你现在还不明白，你遇到了什么样的对手。”

“他们很厉害吗？”

其实从感觉上来说，徐灵山并没有当初面对鲨鱼那种恐惧的感觉。

无论是小蝶还是庆柏，在他看来都只是手段有些诡谲但实力说不上多强的复生族。

至少观感是这样。

“他们已经去调查了你说的那两个复生族，他们两个是一年前才开始有活动记录的新人。”尹明药说。

“不过，他们以前并不在平京这边，跟银瞳一样，这是他们第一次在平京出现踪影，他们两个人的能力非常特殊，有记录显示，小蝶是至少完成了四次夺舍的复生族，跟鲨鱼一样，只不过因为本体的属性，她的战斗力不像鲨鱼那么强，更值得关注的是那个叫庆柏的少年，他是一个罕见的攻击型植物系复生族，自愈和再生能力你见识过，很强，被已经修炼到第二重的明光咒直接命中胸口还能够短时间自愈，这意味着他的自我修复能力几乎到了逆天的地步，在差不多实力的对敌战斗中，如果不能将他一击必杀，他几乎是不死之身。”

徐灵山脸色难看。

“是这样，那个庆柏是很难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