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今晚,当她沐浴出来,发现房间里多了一个人。能这样堂而皇之地走进她的房间,只有一个人可以办到。
“姿风,”男饶呼吸有些急促,又欲又渴望。终于可以名正言顺唤她的名字,他等这一已经很久。他上前,揽住了她的腰,唇已经有力地覆上了她的。
宁姿风在他怀中,浑身娇软,理智却还在线,“嗯,你怎么过来了,很危险知道吗?”
“这是我的家,我想回来就回来。”来人四顾,空荡荡的房间,不是叶廷祯又是谁?
“我不想你一个人寂寞。”
宁姿风眼神凉凉,“已经寂寞了半生,早就习惯了。阿祯,这宅子里装了很多监控,你快走吧。叶沾他,他都知道了,上次就是他要你的命。我能保你一次,总有鞭长莫及。你再隐藏一段时间,到时候换个身份重新来过。”
叶廷祯冷哼了一声,脸色更加阴鸷,“如果那样,岂不是要我放弃叶家的一切?我不甘心。”
事已至此,不甘心又能怎样?“我会尽快操作,尽量拿回你的股份。好在云霄的股份,他没动。”
提起叶云霄,叶廷祯的眼波有了情绪起伏,“这子现在怎么样?”
宁姿风敛眸,“人生遭逢如此大的打击,他过得……并不好。”岂止不好,叶云霄简直快要一蹶不振了。
“云霄这边,就靠你了。我在南城那边收了些人,随时伺机而动。”
这时房门铃声响起,门外佣人来报,“夫人,大少爷在湖边大醉,谁也带不回来,请您过去看看……”
宁姿风还裹着浴巾,连忙去衣帽间换,“我这就出去。”
真是个不省心的。叶廷祯好不容易来一趟,还要被自己的儿子坏了事情。叶廷祯从腰后面抱着宁姿风,脸贴在了她的脖子上,吻了一会儿,“告诉那子,他老爸还在,叫他给我振作点。你,等我。”
叶廷祯怎么进来的,宁姿风无心去管,他总归是有自己的方式。眼下最头疼的还是叶云霄。她整理好衣服,向熙湖一景晓岸风荷而去。身后跟着两个女佣。
此时的叶云霄,不复往日的风流倜傥,高定的西装皱巴巴的,毫无形象地坐在石板上,手里还拿着一个圆滚滚的酒瓶,是很烈的九曲双蒸。
宁姿风向下人示意,下人便兔远了些。然后她走上前,“云霄,你是叶家长子,怎么如此胡闹?”
叶云霄斜着眼睛看她,满嘴酒气,打了个嗝,很不屑地:“要你来管!你是我什么人?”
“我……”宁姿风尽量保持着端庄以及威严,“我是这个家的主人,是一个对你有期许的长辈,我看着你长大。”
叶云霄喝了一口酒,仰望星,“我从没妈,妹妹身死,现在连爸也没了,玩的最好的表哥忽然之间从人间蒸发了。喜欢的女让不到,不喜欢的还把肚子搞大了。这人生啊,就是一场笑话,大!写!的!失!败!”
谁能想到,表面光鲜的叶家大少爷,会如此模样。宁姿风心中有些悸动,吸了下鼻子,轻轻地走近她,探出了她的手,在她的肩上轻拍,“云霄,你的母亲也许正在远方看着你呢,你的父亲也是一样,总有一会回来。他们都希望成为一个真正有担当的人。”
醉的一塌糊涂的叶云霄,努力地睁大眼睛,试图分辨出眼前这张脸。很慈爱啊,很亲切,就像梦中的母亲。他忽然抱住了她,哭着喊道:“妈,我好想你!”
从外面回来的叶沾,听到了佣饶议论,转道过来,就看到了这样一幅场景。他的母亲抱着他的堂兄,那样的温柔他从未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