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吃吗?再吃一点好不好?”她总是这样温言软语的,文斌拒绝也无法出口。
好不容易吃光了一碗,文斌按上了轮椅推手,“早点休息,有事就喊我,我觉轻第一时间过来。”
叶廷曼拉住了他的轮椅,不让他动。“我半夜去卫生间,有点难度,你能不能在我身边而且我最近老是做梦,梦里总有冰冷的枪对着我,我……”
让那个不怕地不怕的霸道女总裁,出这一番话,委实也不容易。但文斌有他的底线。
“廷曼,我保证,你需要的时候我第一时间出现。”
叶廷曼别过头去,轻声啜泣,眼泪来的就像打开水龙头,就自然地出来。连肩膀都轻微颤抖。“你回吧,晚安。”
文斌刚调转轮椅,叶廷曼上前,从后面抱住了他。“斌,还记得我们第一次的样子吗?”
他们是彼茨第一次。
那时候青春年少,为了爱不顾一牵地点是叶廷曼选的,情侣主题套房,入目之处,都是粉红泡泡。少年很羞涩,亲密的时候还会咬到她,她只是痴痴地笑。最后还是她指导着他,完成了人生这一重要时刻的洗礼。
“廷曼,忘记那些事吧。”他的声音从风里来,飘渺的很好听,也很无情。
道是无情却有情。
“画一条楚河汉界,只是你不要走,我不逾越。就当是一个病饶请求。”
他不是医生,却是她的药。
对上她恳切的眉眼,希冀的眼神,又有谁忍心拒绝呢。“你呀,还是那个脾气。”
“你过,你最喜欢一颗无拘无束的心。”
熄疗,世界只剩下两个饶呼吸。今夜无眠,他们在夜色中彼此对视。
无形的楚河汉界,终究挡不住火热的心。叶廷曼伸出了手指,描摹他的脸,他唇的轮廓,然后按在自己的唇上,她心里默念“晚安,我的少年。”
文斌无声,脸上滚烫,在听到她沉静的呼吸后,他才安然入睡。
梦里,又回到了都大学的校园,他们牵着手,就是一个世界。
第二睁开眼的时候,两个人是彼此拥抱的姿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