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老痒听得人都傻了“你这说、说的,还是人吗?从前的黑——黑背老六,六爷都做不到吧?”
黑背老六?这名字有点熟悉啊,在哪儿听过?吴邪想了下,但并没有从记忆里翻出这个名字的出处。不过听名字就是个很能打的?难道是老痒道上碰到的人物,所以同在行里,他也听到过?
于是他含糊了句“是吧?”
老痒倒是没在意他的回答,还沉浸在吴邪的描述里。要是吴邪没夸张的话,这林言的力气就算比不上霸王项羽,可能也差不远了?林言那干干瘦瘦的小身板儿,看不出来啊!这把子力气加上他那个能收宠物的小僵尸,只要不是脑子特别不好使,那下墓不是横推?
要不是他这可能就最后一次下地了,肯定得把这人给拉上啊!
凉师爷爬了十几米就挺不住了,任他们两个在上面怎么拉都抱着树枝不挪地方“等、等会儿,我休息会儿,不行了不行了,没力气了。”
吴邪低头看向凉师爷,发现他脸色确实不怎么好,又是一头一脸的汗,估摸着又有些脱水了。可他们身边的水也不是无限的,总得留着点后面喝吧?万一到时候又要被困在这里一两天呢?不对,还是有人有水的!
吴邪抬头看向已经很模糊的手电光“泰叔,泰叔!你身上还有水吗?”
可叫了两声,泰叔没有回答,那个代表他的小点以很稳定的速度向上远去。老痒皱起了眉头“他不会是故意装、装听不到的吧?”
吴邪也摸不清这老东西在想什么,不过有个人上去探路也好,这里上不上下不下的确实也不安全。
他看向凉师爷,有些为难。虽然现在也没什么迹象表明这树上有东西,但保不准呢?他可不相信那些串在树上的人都是不小心失手才掉下来的。但凉师爷看起来是真的走不了,总不见得真把他留在这儿吧?
火光往下一晃,好像有什么小东西在眼前一闪而过。嗯?吴邪揉了揉眼睛,却发现周围的树枝不管样子还是位置都没变。感受到自己有些头晕,他暗想难道是热得狠了有些脱水,他也开始出现幻觉了?算了下位置,等他们上去估计地势会比地下暗河高一些,找一找说不定还是能找到水源的,也就不再在意这个问题。
他看了眼老痒,老痒冲他努了努嘴,歪头示意了下凉师爷,意思是不行就先把他扔这儿,让他自己慢慢爬也行,他们两个先上去。毕竟爬树消耗的体力已经很大了,上面还有个五六十米呢,再拽个人他们估计没个几条命都上不去。
凉师爷可能也知道他们是个什么想法,毕竟眼下在这里的就三个人,他自己也知道自己是个累赘,除非上去之后到了一个老痒没去过的地方,否则他就算知道整个古墓的分布图对他们来说也没什么意义。
他喘了两口气之后有气无力地说“等我休息两分钟,喘口气就行!”
他都这么说了,老痒自然也不好再说什么。他知道吴邪肯定会等凉师爷一起的,两分钟而已,确实也算不了什么。果不其然,没过一会儿凉师爷又开始咬牙向上爬了,于是一行人又开始向上移动。
凉师爷爬着爬着,感觉脚有些痒。他觉得有些奇怪,本来爬着爬着腿都感觉麻木了,怎么还会觉得痒?难道是被青铜树上的锈迹蹭到了?
奈何他这边没拿手电筒,光源全靠最上面老痒拿着的火把,低头看了也没看清楚有什么东西,也就没在意。不过接下来事情的走向就超乎他的想象了。
显示不知道哪里来了一阵风把火把吹熄了,在吴邪和老痒及时打开手电筒后,他们又听到了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
实不相瞒,现在听到这种声音凉师爷都有些心梗,他不得不想到之前的那一大群老鼠
老痒听了听“好像是有、有什么东西在树上爬?”
凉师爷脸色一变,如果说之前的脸色只是惨白,现在他的脸色则是惨白中透着铁青,简直像个死人了“不会还有一群老鼠吧?”
听着声音好像是从身后来的,他只感觉手脚也不酸腰背也有力了,蹭蹭蹭地就从还在愣神的吴邪身边蹿了过去。感受到腰间绳子在拽他之后,急忙回头对着吴邪喊“愣着干嘛?跑啊!你不怕又是一窝大老鼠?”
吴邪看着他的身影人都有点呆,急忙伸手去抓他的脚,惹来凉师爷害怕的嗓音“你干嘛?拉我干嘛?往上爬啊!”
吴邪看凉师爷挣扎两下差点把自己给摔下去,连忙叫道“脚!你脚上有东西!”
说话间,那类似于小爪子抓树的声音离得更近了,吴邪听这声音数量不少,回头用手电一照——好家伙,虽然不是一窝大老鼠,但这真不是海猴子他近亲山猴子?
他本来以为海猴子已经够丑了,没想到这玩意儿更丑!
只见那形似猴子的东西脸足足比得上戴了个陶罐头套的胖子,手脚牢牢扒在青铜树上,脸像个石雕一样眼神诡异,嘴角咧出的弧度好像在笑!
见到他把手电转过来,那东西往后缩了缩,好像很怕光的样子,但它往后退了之后,又有更多的这东西从下面冒了出来,把他们的后路给堵了个严严实实。
凉师爷那边也忘了挣扎,甚至感觉不到有东西在顺着他的脚往上爬,整个人牢牢扒住青铜树不敢缩手“不会就是这东西,把所有人都扔下去了吧?我们怎么办?”
吴邪咬咬牙,一股子凶性被激发了出来“我们在这树上肯定爬不过这东西,但也不能在这里等死!”
他观察了下地形,示意凉师爷和老痒跟他爬到其中一根比较粗大的树枝上“这东西承重还是可以的,这对面就是石壁,易守难攻,到时候他们上来一个我们能搞下去一个!这东西我看了下,数量也不是特别多,三个人应该能应付!”
凉师爷都吓傻了,哪里还知道什么子丑寅卯?吴邪怎么说他就怎么做,在吴邪顺手给他把脚上那个小东西弄掉之后,简直像个扭曲的蜈蚣一样飞快地像那里爬去,根本不像是个已经脱水还体力透支的人,连吴邪都被他拉得一个踉跄差点掉下去。
老痒把火把扔掉拔出了枪,和吴邪对视一眼,两人都知道现在得拼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