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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好久不见了,”晚饭后,刚收拾完被宠物弄得乱七八糟的寝室的纳尔逊站拖着疲惫的身子,在邓布利多办公室门口正欲敲门,被旁边许久未见的盔甲兄叫住了,“最近在哪发财呢?”
“啊……你好!”纳尔逊有些受宠若惊地冲着盔甲打招呼,学着它一脸江湖匪气的样子拱拱手,“还是老样子,高不成低不就的,倒是老兄你风光不减当年。”
“老弟你就爱整这虚头八脑的。”盔甲看起来有点不好意思地抬起胳膊挠挠头,杠铃般的笑声回荡在盔甲的空壳里嚯嚯作响,似乎因为动作太大,它抬起的臂铠连带着手铠一起掉到地上,“哦,尴尬了。”
“您这一身伤,看起来是立下了汗马功劳啊。”纳尔逊捡起它掉在地上的半截胳膊安回去,摸了一手灰,“我帮您擦擦?”
“劳驾了。”盔甲点点头。纳尔逊掏出魔杖指向它,“清理一新!”
“真是太谢谢你了,我一直想去洗个澡,就怕吓到学生。”盔甲继续发出杠铃般的笑声,它弯腰拉开邓布利多办公室的大门,“进去吧,邓布利多等你好久了,以后有兄弟在,你过来都不用说口令了!”
“谢……谢谢。”纳尔逊微微点头躬身表达谢意,走进办公室,一边对霍格沃兹的安保产生了浓浓的担忧。
他走进邓布利多的办公室,现在是阿不福斯的办公室了,只见阿不福斯侧躺在办公桌后面的高背天鹅绒沙发上,两条腿搭起来翘到桌上,满是泥泞的马丁靴毫不顾忌地搭在水晶的墨水瓶上。此时太阳尚未落山,塔楼外的夕阳从他身后那扇显露着霍格沃兹校园景象的窗户平射进这件并不宽敞的办公室里,背光令这个还算年轻的男人面容完全看不真切了。
“你来了,纳尔逊。”
“阿不福斯先生。”纳尔逊打量着这间之前来过一次的办公室,和一周前到来相比,这里似乎没什么不同,可能阿不福斯并不像太多地改变这间办公室的陈设,又或许这对兄弟的偏好本就相同。
纳尔逊敏锐地察觉到了这间办公室的不同,和邓布利多在时的空荡荡相比,这间办公室显得没有那么冷清了,窗边那幅描绘着灰扑扑房子的画里多了一个人——这也由不得他不察觉,如果一幅单调的画中突然多了一个人,察觉不到那才是怪事呢!
他仔细瞅着画像里的少女,觉得有些熟悉,这不正是那晚去拉文克劳塔楼寄信的半路上遇到的画像中的女孩吗?那晚被斯莱特林休息室门口的走廊吓得够呛,纳尔逊甚至都没有好好看看她长什么样子,这一次倒是瞧了个真切,原来她并不是银发,只是一种病态到苍白的棕红色,却是和纳尔逊有些相似,她梳着过时的麻花辫,恬静地垂到两肩,面色白皙没有一点血色,五官却很柔和,她穿着一件干净却老旧不合身的蓝色连衣裙,上面的花边看起来像是上个世纪的,纳尔逊冲着这个躲在阿不福斯背后偷偷打量他的土姑娘偷偷眨眨眼睛,而这个姑娘也回敬了一个鬼脸,又躲到了阿不福斯背后。
“哦?看样你似乎认识我的妹妹?”阿不福斯直起身来,扭头往后看了一眼,又转过头凝视着纳尔逊,随着他直起身子,从背后笼罩他的阳光打在他的脸上,让这张和背后少女眉眼相似的面庞愈发清晰起来。
“您的妹妹?”
“是啊,我的妹妹。”阿不福斯站起身来,转身走到画像前面,望着面前因为做鬼脸被当面逮到正在尴尬地吐着舌头的少女,这个粗野的男人眼里满是柔和,他伸出手想要摸摸妹妹的头,又似乎是在临近画布的时候才想起来自己的妹妹只是躲在一张画中,赶忙缩回了手,又凑近她耳边的吊灯仔细观察着画有没有被自己碰脏了,“安娜,阿利安娜·邓布利多,她很可爱吧。”
“是的。”纳尔逊点点头,满眼诚挚地望着阿利安娜,“她是一位善良又热心的小姐。”
“嗯?安娜,你帮过这小子什么忙吗?”阿不福斯侧过半张脸对着纳尔逊,挑起眉毛问道,阿利安娜似乎和城堡里的其他画像不同,她不能发出声音,只是对阿不福斯做着口型,而阿不福斯却认真地听着,一边听一边应和,有时还会打断她问一些问题。
“哦,差点冷落你了,你自己搬个喜欢的椅子过来坐吧,柜子里有酒,想喝什么自己拿。”阿不福斯“听”着阿利安娜说话,忽然发现站在原地的纳尔逊,于是挥挥手让他安顿好自己,“我不建议你选他的蜂蜜酒,那闻起来像是给一只老蜜蜂喝的,那种在你们家房檐下面‘嗡嗡嗡’地筑巢,并且随时准备蛰你一下的老蜜蜂。”
纳尔逊只好老老实实召来一把椅子,乖巧地坐在原地等待。
“你怎么就这么呆坐着?”阿不福斯走到酒柜边上,拿出一瓶瓶身脏兮兮的陈年老酒,一边变出两个杯子,嘀嘀咕咕着,“不喝白不喝,你不会是怕违反校规吧?或者你的监护人不允许你喝酒?小子,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一顿饭能喝两大瓶威士忌,至于法国人的白兰地,我都是当水喝,安娜,你说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