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尔逊依旧坐在椅子上,用手撑着下巴,望着海尔波在痛苦的表象下仍然从容闭上的眼睛,心里对这老家伙的警惕又多了一分。
很快,汤姆的魔咒劲过去了,海尔波被吊在空中,无力地喘着气。
“你明白了吗?海尔波先生。”汤姆松开手,海尔波像一滩烂泥一样,滑到了地上。
“你这样假惺惺地干什么?难道是为了他?”海尔波像一只大蝙蝠一样挥舞着自己的袖子,指向纳尔逊,面容激愤地吼道,“难不成是为了那只低贱的血咒兽人?你是萨拉查·斯莱特林的后裔,你的血管里天生流着充满黑色魔力的血,你的宿命就是实现野心,你就应该和我一起建立伟业。”
“既然你说我是斯莱特林的血脉……”汤姆忽然问了一个和话题无关的问题,“那么你知道为什么斯莱特林的血脉可以传承到现在吗?”
“为什么?”海尔波被他的发问问愣住了。
“因为没有听你的鬼话啊,海尔波先生,”汤姆面带微笑地低下头,像看一坨垃圾一样看着海尔波,耐心地解释道,“如果我的某一代长辈信了你,可能被关在迷离幻境中的人就是他了吧?”
“我——”
“我可不是个假惺惺的人,我这人最大的优点就是坦率,而且你为什么会为我是个好人感到奇怪呢?”汤姆蹲在海尔波身边,拍了拍他的脸,又厌恶地把手在他的袍子上蹭了蹭,说道,“不行吗?我为了别人选择做一个好人?既然好人坏人对我而言并没有什么区别,为什么不呢?”
海尔波躺在地上,索性把头扭向一边,开始装死。
“就凭你也想蛊惑我?”汤姆呵呵笑了一声,站起身来,走向纳尔逊。
纳尔逊从椅子上站起来,把纳吉尼交到他的手上,乐呵呵地跑到海尔波身边,认真地问道,“海尔波,你说蜷翼魔的毒液可以分割灵魂体吗?”
说完这句话,他揪住海尔波的头发把他的头抬起来,双眼凝视着他那浑浊无光的眼睛,不知过了多久,海尔波眼珠一转,刚准备开口回答,纳尔逊就已经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他丢下海尔波的脑袋,抬起魔杖分开雾墙,和早已等得不耐烦的汤姆站到月台上等待列车。
海尔波终于缓过神来,意识到这次可算彻头彻尾地得罪了自己的主人,赶忙连滚带爬地向前扑来,纳尔逊把魔杖举到肩膀处,向后一指,那几条蓄势待发的锁链猛地向海尔波扑了上去,有几道甚至贯穿了他的身体。
纳尔逊侧过头,呵呵一笑,把手探向包裹着纳吉尼的泡泡,一条绿色的小蛇被他吸到了手中,轻轻地捏碎,他用指头缓缓撵着慢慢散落的绿色碎屑,玩味地看着海尔波。
海尔波猛地停下动作,赶忙趴在地上,表情尴尬地想要狡辩些什么。
等到他再抬起头时,眼前只剩下了一堵令他畏惧万分的雾墙。
……
“啧啧,我是真没想到,”汤姆不知道从哪儿搜出几根绳子,在密室的柱子上绑了一张吊床,此刻正躺在吊床上咂巴着嘴,感叹道,“卑鄙的海尔波,哈,教科书上的名字,没想到现在竟然是这样一副模样。”
“你看着他很虚弱,”纳尔逊摇摇头,“但是你把他放出来,给他一根魔杖试试,我估计格林德沃加上邓布利多两个人都不一定能打过他。”
“咱俩呢?”
“?”纳尔逊好像被噎住了,整张脸都皱到了一起,满头问号,过了一会儿才说道,“差不多,胜算应该能比他俩大点儿。”
“哼哼。”
“我每次和他见面,都小心翼翼的。”纳尔逊也有样学样地在汤姆对面弄来一张吊床,躺在上面说道,“你看到了吧,哪怕那种情况下,他都不忘在纳吉尼身上搞一些恶心的伏笔。”
“确实。”汤姆从吊床上翻身下来,取来一盘水果,捏起一枚葡萄丢到嘴里,走到纳尔逊身边,把水果递了过去,问道,“你这趟有什么发现吗?”
“有的,”纳尔逊面容严肃地点点头,“我现在怀疑,血咒兽人血脉中流传的那只野兽的灵魂,可能是海尔波的一种后手,虽然不知道具体原理是什么,但是在刚刚的碰面中,纳吉尼在他那里的优先级始终是高于我们的……我需要找一些资料,以免被他钻了空子。”
“哦?”汤姆挑了挑眉毛。
“不过也有好消息,”纳尔逊捏起一串葡萄,用魔杖轻轻一点,一粒粒颗粒饱满的果实从茎上脱落下来,果断地扒掉自己的衣服,吐出自己的核,用葡萄皮托着自己,排着队飘到他的嘴边,他每张一次嘴,就有一粒葡萄跳进嘴里,“我找到了一种特效药,巧的是,我手头刚好有一只可以源源不断生产的神奇动物。”
“海尔波有这么可怕吗?”汤姆完全信任纳尔逊的专业水平,转而好奇起他的“仆人”来,“我感觉他看起来真的弱爆了。”
“你可以说我想多了,也可以说我太过于敏感,”纳尔逊像一只沙滩上的鱼一样不断张嘴闭嘴,像个无底洞一样吞噬者葡萄,“在我心里,他的魂器数量已经有两位数了。”
“这么离谱吗?”汤姆躺回吊床上,问道,“今晚看样子回去也睡不了几秒了,你要眯会儿吗?睡的话劳驾定个闹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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