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二百七十六章 铁锅炖汤姆(1 / 2)

<sript><sript>

“什么?”

“没听清吗?”弗利维把跪在地上的路德维格扶起来,用小手拍打净他身上沾染的泥土,“你过关了,康德先生。”

“我并没有——”

“不,”看着额头上冷汗直流的路德维格,弗利维用魔杖指了指他的大腿,“速速愈合。”

路德维格的脸色从苍白缓和了一些,弗利维甚至还帮他修好了衣服上的破洞,免得他太过于难堪,做完这一切后,弗利维笑着说道,“我说过了,只要你达成了三种标准的其中一项,就算你过关。”

“可我并没有战胜您。”

“你也没有输给我。”

弗利维拍了拍他的肩膀,鼓励道,“你达成了我规则中要求的条件,快去吧,你瞧,汤姆已经到他的第二关了。”

“嗯?”在路德维格还想说什么的时候,弗利维在他背后推了一把,他跌跌撞撞地奔向了决斗挑战的关卡出口。

观众席上,海格不知道什么时候摸到了布斯巴顿的座位后方,他尽力地把自己缩起来,但他的大块头还是在几秒钟内出卖了他。

两个坐在布斯巴顿后排的小伙子哄笑着给他腾出座位,把他按在了同样高大的女孩身边。

“你好呀奥利姆……”海格像只犯了错的小猫一样,怯生生地打着招呼。

“看比赛,海格,”这位高个子女生正是未来的马克西姆夫人,她板着脸,有些拘谨地重复道,“看比赛。”

“我们的勇士呢?”一位布斯巴顿的女生凝望着黑湖平静的水面,有些担忧地说道,“德姆斯特朗的家伙都通过了他的第一关……”

“不会淹死了吧?”另一位女生略带恶意地揣测道,“早就说了,萨冈那些花里胡哨的魔法没什么用,带她出来被选中也只是丢人现眼。”

她的话很难听,但周围的学生并没有反驳,只有稍远处的另一伙布斯巴顿学生投来了不满的眼神。

“佐伊……少说点儿……”她身边的女生劝解道。

“凭什么少说?!”佐伊爆发出强烈的不满,她是布斯巴顿此次前来的学生中成绩最好的,也是最有望成为勇士的人之一。

“鱼是不会被淹死的。”玛格丽特的弟弟在角落里压低声音说道,“而且……她是火焰杯选中的勇士!”

“得了吧,玛格丽特的弟弟,”佐伊嘲弄道,“你看看她,故作——”

“我不叫玛格丽特的弟弟!”玛格丽特的弟弟却是先急眼了,他大声喊道,“我叫吉恩!叫我吉恩!”

“好吧,玛格丽特的弟弟,”佐伊的语气忽然温柔下来,“那么请你告诉我,吉恩的姐姐去哪儿了呢?”

“她……”

“专心看比赛。”

一旁的随队教师终于出声,制止了这场已经引来很多目光的争执,他摇摇头,看样面前的水幕,玛格丽特游得太快了,以至于画面都是模糊了,但很快,眼前的画面中就出现了一件在水里闪烁着金光的物件,看起来似乎是一把钥匙,它被一根粗大的触须卷起,如同鱼饵一般在水中飘动。

“哦!天那!真是难以置信!”

解说的声音忽然高亢起来,观众们的目光随即被他吸引,只见他站在解说席上,手舞足蹈地喊道,“里德尔竟然直接跳进了坩埚里面,我承认这样的速度确实有够快的,但是他难道都不用做什么防护吗?要知道——”

解说像是被扼住了喉咙一般,声音戛然而止,只见汤姆的袍子在快要落地时冒出一股黑烟,在空中暂停了片刻,随即安稳落地,这一套连贯的动作扼住了牛顿爵士的喉咙。

汤姆站在坩埚底部,望着内壁上螺旋上升的楼梯,皱了皱眉头,他的靴子有一半没入了坩埚底部的紫色液体中,而周围的空气也弥漫着一股淡薄的紫色薄雾。汤姆用手扇了一些薄雾闻了闻,不臭,反而有股紫罗兰的清香,但他的脸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慢慢变紫,显然是中毒了。

主席台上,来自法国的魔药大师、《实用魔药大师》的主编加斯顿·雷蒙正笑着给周围的嘉宾说道,“放心,既然我不在那里,我肯定是做好的万全之策来避免这个帅气的小伙子被我毒死。”

“你看他的脸都紫了,”一旁的嘉宾目瞪口呆,“显然是中了剧毒。”

“当然不会,”加斯顿解释道,“这是我新创立的解药研究方法,也可以应用于疾病救治当中,在比赛开始前,我就已经将毒药中的活性成分用炼金术杀死了,这只是一份‘死的毒药’。”

“死的毒药?”

“没错,比如现在这位年轻的勇士吸入的就是紫阳花制成的安神剂,这是一种早已淘汰的镇定——”

“我知道,说重点,讲讲你那个‘死毒药’!”嘉宾们的注意力全被关卡的主人吸引过去,几乎忘记了场上的比赛。

“好吧好吧,”加斯顿摆摆手,“众所周知,这种安神剂在吸入三口后就会陷入昏厥,我只需要找到魔药中致人昏厥的主要成分,并使它失效就可以,你瞧,他已经吸了不少了,现在只是脸有点儿紫而已,”

“可是这有什么意义呢?制造一种没有毒性的毒药?”

“你要知道,很多魔药乃至疾病都是没有解药的,”加斯顿意味深长地说道,“这种方法可以为我们研制解药提供机会,要知道,虽然它没有毒性,但是它终究还是原本的毒药,所以可以解除它的自然就是解药。”

“好吧,其实你说的一切用粪石都可以解决。”

“这就是我们的区别,魔药学者最重要的工作就是解决问题。”加斯顿望向水幕中的汤姆,笑着结束了话题。

坩埚中,汤姆仍然站在底部,除了脚底下有点儿黏以外,他似乎什么都没有发现。

他的整张脸已经紫得像一枚剥了皮蒸熟了的紫薯,兀自在坩埚底部站着思考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