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罗们相互看了看,在其中一位点过头后,他们离开了走廊,此时,邓布利多的目光望向了侧躺在斜对角的路德维格。
“我明白。”
路德维格把缠满绷带的手从被子里拿出来,颤颤巍巍地举起枕边的魔杖,所有人都没来得及阻止他,只见一道红色火光闪过,路德维格软软地瘫在了床上,即使这样,他还是紧握着自己的魔杖。
“……”
“其实我的意思是,我可以把康德先生送到病房里。”邓布利多挠了挠头,自责地说道,“康德先生真是……”
“他一直这么实诚,教授,”纳尔逊说道,“他有些过于耿直了,简直不像德姆斯特朗的学生。”
“汤姆,你以后可不能这样给女孩子讲话,”麦格终于想到了说辞,教育道,“不然可能会单身一辈子呢。”
“啊?”汤姆恍然,随口说道,“谁不是呢?”
可就是这样一句轻飘飘的话却差点破开了麦格的防御,她悲愤地跺了跺脚,想要拿出教授的威严给汤姆扣分,但她很快就悲伤地发现,斯莱特林已经没有分可以扣了。
“朱维尔小姐,”邓布利多带着麦格坐到两人对面,望着病床上已经坐起来的克里斯蒂安,温和地说道,“也许你愿意把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诉我们。”
“教授,您刚刚说,如果找得到,那么一切都好说,”克里斯蒂安显然还不明白自己究竟做了什么,怯生生地问道,“但是如果找不到呢?”
“如果找不到,那就只能接着找了,”邓布利多笑笑,“不用担心,在霍格沃兹,每一位学生都信任自己的老师,但谁能想到老师会出问题呢?这所学校已经建立太久了,从摇摇欲坠的玻璃到梅丽莎,她的离开或许对我们而言是一件好事。”
“好事?”
汤姆有些迷惑,在举办一场魔法部深度参加的国际盛会时老师跑了难道还能称得上是一件好事吗?除非邓布利多指的是魔咒教授的编制空出来了。
“当然,汤姆,”邓布利多太息道,“这为我们敲响了警钟,很多以前被历史装点的问题就这样浮现在了我们的面前,所以不用担心,哪怕是魔法部那边,我们也不会受到太多苛责,毕竟哪个学生能想到上节课还在提问的老师第二天就跑了呢?不过我是真没想到她会从那边走,当时我就在霍格莫德迎击那些……麻瓜,也许我与她擦肩而过了也说不定,但我觉得梅丽莎或许也有自己的苦衷,你们应该也看到了,在默默然出现的时候,她也站出来迎敌了,哪怕离开也是等到局势稳定之后。”
“魔法部那边……教授,出这么大的事情,魔法部可能一点儿反应都没有吗?”
“可能会有一点儿吧。”
“总要有人负责的,教授,”纳尔逊说道,“麻瓜袭击可是足以挑起轩然大波,魔法部自己可能会承担责任吗?而最有可能揽下责任的德姆斯特朗的带队人是格林德沃,我不觉得诺比·里奇敢触他的霉头,那么就只能是霍格沃兹或者布斯巴顿了是吗?布斯巴顿什么都没有做,而霍格沃兹刚好跑了一个老师。”
“你错了,纳尔逊,”麦格忽然说道,“不是足以,是已经。”
“抱歉,教授……”听到对话的克里斯蒂安低下头。
“你不用自责,孩子,”邓布利多眨眨眼睛,“可以告诉我这条密道是什么时候挖的吗?”
克里斯蒂安低下头,沉默片刻,问道,“教授,这件事很严重吗?”
“一点儿都不严重。”邓布利多笑眯眯地说道。
“是从去年开始,我每天晚上都会背着铁锨去禁林。”思索再三后,克里斯蒂安梗着脖子说道,但她比起其他人还是太年轻了,情绪几乎都写在脸上。
“朱维尔小姐!”麦格严厉地说道,“你确定吗?密道的大半截可是有起码十年的痕迹。”
“是的,教授!”
邓布利多望着她倔强的侧脸,笑着摇了摇头,“其实早些年的时候,那时候纳尔和汤姆还没有来霍格沃兹,我就看到有人背着工具往禁林里跑,我还以为他们是去偷偷砍树的,便跟了过去,结果发现他们竟然在挖土。”
“是我挖的,教授。”克里斯蒂安硬邦邦地说道。
“好吧,朱维尔小姐,其实问你这个问题,主要是为了把它记录到校长笔记里时方便取名字,现在看来,它只能叫朱维尔密道了。”
“邓……阿不思,要把它填起来吗?”麦格问道。
“教授,”纳尔逊忽然说道,“您也许可以把它封起来,这可是城堡外面的唯一一条密道,以后有没有用还说不定呢。”
“好主意,”邓布利多点了点头,说道,“我会让人用石板把入口封起来的,这也算是霍格沃兹的学生们宝贵的财富了。”
“所以,朱维尔小姐,我们假设这个密道确实是你挖的,”邓布利多转向克里斯蒂安,继续说道,“那么塞克斯教授又是如何知道的呢?”
……
“虽然不喜欢老鼠,但我更不想骑着扫帚在大洋上飞。”
塞克斯教授穿着一件时下流行的女式长风衣,从骑士公共汽车上跳了下来,在巷口眯起眼睛观望了一阵,发现中央有一群穿着黑袍的巫师聚在一起,她随即低下头,走进了人潮中。
身后传来一阵惊呼,似乎有什么人冲了进来。
塞克斯教授并没有着急,她的脚步反而放缓了,与此同时,她身上的衣服再三变化,最终变成了和那群人一样的黑色,而她的面孔也变成了乔昆达那样干练的模样。
“反对《保密法》!”塞克斯教授走进了人群中,随手抓过一块儿牌子,冲它的主人笑了笑,看了眼上面的文字,高高地把它举起来,大声喊道,“世界属于巫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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