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span> “可能吧。”海格不明白他在思索什么,只是应和着点了点头,接着,他开始迫不及待地询问起八眼巨蛛饲养的相关事宜。
“我觉得你完全不用担心这种小事,”男巫托着下巴,轻声说道,“看样子你还不知道自己拥有的力量,这是所有缺乏智力、只拥有微弱魔力的神奇动物的克星。”
“什么?他们也经常这么说,只是……”海格有些缺乏对自己的自信。
“你是个半巨人,孩子。”
男巫从已经变成奶昔的杯子中捞出自己的勺子,在手中转了一圈,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已经变成一柄锋利的小刀,在海格还没来得及反应的瞬间,他已经手起刀落,将小刀插向了海格放在桌上的手背。
“啊!”
海格吃痛,捂着手背差点儿蹦起来,他一边向手背吹着气,一边愠怒地望向莫名其妙地男巫“先生,您在干什么?!”
“疼吗?抱歉,”男巫松开手,握着的小刀“砰”地一声落在桌上,发出了不似金属的清脆响声,“但是只有痛,不是吗?”
“什么?”海格松开捂住手背的手,定睛望去,那里只有一道白色的刻痕,并且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消退,“这是什么?”
“这是一柄金刀,它足够锋利,足以致任何人于死地,”男巫示意海格向桌子上看,纯金的刀柄依然光彩鲜亮,但是原本锋利的刀刃已经成为了一堆卷曲的废铁,“可是它却无法划破你的皮肤,如果你是个真正的巨人,哪怕用上好的钢刀也无能为力,它只能卡在你岩石般皮肤的褶皱里,只有专注切割的强大黑魔法才能对你造成伤害。”
“是吗?”海格凝视着自己的右手手背,只觉得难以置信。
“至于那些魔咒和毒液,来张嘴,”趁着海格还在发愣,这个男巫如法炮制,再次将已经变回勺子的小刀塞进了海格嘴里,他轻声念叨着,“三,二,一……”
“什么?”海格被一连串组合拳打得猝不及防,紧接着眼前一黑,向后倒去,但他被特制椅子的椅背接住,很快缓了过来,缓缓地坐直身体,只是有些头晕。
“这是八眼巨蛛腿上的毒,尽管威力远不如它的毒牙,但任何巫师被注入毒液都会丧失行动能力,如果救治不及时,甚至会危及生命,不过那时候八眼巨蛛早都在毒发前把他吃掉了,”男巫轻笑着将面前的奶昔推向海格,说道,“喝点儿饮料吧,对你来说,很快就没事了。”
海格摆摆手,连连拒绝,他是不敢再吃这个人的任何东西了,从另一只口袋中取出一个大号水袋,咕嘟咕嘟地灌起了水。
“呵呵。”看到这一幕,男巫的笑声更大了,“你是不同的,孩子,与神奇动物为伴是你最适合的生活。”
这句话说到了海格的心坎里,当这一切闹剧结束后,他望向男巫,回味着男巫教给他的神奇动物知识,不由得产生了叹服之情。
“先生,能告诉我您的名字吗?”
周围的景象还是变得模糊不清起来,从四面八方涌来的白雾将纳尔逊的视线遮蔽,他挥了挥手,眼前的迷雾被拨开了一些,海格断断续续的告别声从雾中传来,微渺到仿佛在很远的地方。
浓密的雾气迅速地填补着纳尔逊面前的空白,很快,迷雾散去,只剩下海格一个人呆呆地坐在那张大号的椅子上,只有对面桌上的一杯奶昔和一柄勺头被撞得歪歪扭扭的勺子证明这里曾经坐过一位客人。
“有意思。”
纳尔逊站起身,为来到这张椅子边上的客人让出位置,抽出魔杖,稳稳地向左边缓缓滑动着,仿佛在拉动进度条一般,汹涌的白雾霎那间冲来又很快退去,记忆中的时间回到了海格提出问题的霎那。
他张着嘴,和周围的一切僵在原地,唯一能够行动的纳尔逊长袍鼓动,暴烈的狂风席卷而来,但却没有触碰到记忆场景中的一草一木,只是把从四面八方涌来的迷雾吹得烟消云散。
“和我玩这个?”
……
“先生,能告诉我您的名字吗?”
海格捂着胸口,感受着那里凸起的蜘蛛卵,认真地说道,“我需要知道帮助过我的人的名字,这样以后才能报答他们。”
白雾并没有再次出现,他们的交谈得以继续下去,纳尔逊缓步走到两人身边,靠近男巫,几乎要贴到他的脸,男巫没有说话,目光从兜帽下越过纳尔逊,无言地望向海格。
“当然,我知道在翻倒巷那种地方不想暴露真容的人一定有自己的秘密,”海格诚恳地说道,“但是至少让我知道该怎么报答你。”
“我不需要报答,你已经帮我很多了。”
“但是,我从没遇到过这么懂神奇动物的人!”海格说出了一句有点儿热血又有些尴尬的台词,但对面的男巫反而很吃这一套,他长叹一声,举起手,握住了兜帽的侧沿。
“你和我是一样的,孩子,我们都是不属于大多数的异类,”他的语气变得正经起来,缓缓地摘下兜帽,兜帽下是一张纳尔逊有些熟悉却决计从未见过的脸,在他的脖子上,有一圈红色的瘢痕,仿佛他的头曾经被囫囵砍了下来一样,“我叫艾维,如果你以后真的像你说的那样,和很多神奇动物成为朋友,那么一定会和我再见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