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span> 两人向霍格莫德深处进发,那里有不少颇具特色的小店。
而那本被留在村口的杂志在微风的吹拂下哗啦啦地翻动着书页,直到最后一张。
一行文字缓缓浮现。
“亲爱的读者,既然您已经读到了本期的最后一页,想必您对本期的内容一定有许多见解,在这里,《唱唱反调》想告诉您一个好消息,从本期开始,您可以通过赋予杂志的新型魔法向世界各地的读者分享自己的观点,只要写下就好,祝您度过美好的的一天。”
这行文字在显示完全后又很快消失,只留下了一张没有任何痕迹的白纸。
纳尔逊和汤姆的身影消失在街道尽头,终于,那张白纸上第一次浮现出新的笔画——一个问号。
“真的可以?”
“喂?”
“你好?”
“????”
纸页上浮现的文字越来越多,也越来越密集,很快,整整一张纸被密密麻麻的文字填满,有怀疑的,有问好的,有莫名其妙的鬼画符,在最后一处空缺变黑后,浓密的墨迹猛地收缩,这页再次变成一张白纸,越来越多完整的句子浮现在书页上,内容渐渐变得有意义起来,渐渐与杂志的内容相关,每份《唱唱反调》的背后手握杂志的人纷纷表达自己对内容的震撼与不信任,以及对沙菲克的抨击。
晴朗无云的天空上,那些穿梭在云层之上的金属中篆刻的魔文被一道道从书页中传出的无形魔咒激发,庞大而又杂乱的信息经过它们的梳理,被遍布世界各地与、中枢相连的传送阵送往每一本杂志。
“哗啦啦——”
风变大了一些,这轻薄却厚重的一页被空气合上,封底是一张不怎么写实的图画,表情惊恐的沙菲克正在铁栅栏后被摄魂怪环伺着,在这副图画的下方,一张可以撕下的电影票被端正地印在那里。
“您只需要通过我们设置在本地的传送网,便轻松惬意地前往法国,享受一场视听盛宴。”
“谎言不配成为喉舌,您有发声的权利。”
杂志静静地躺在那里,页角时不时因为清风翻动一下,直到一个路过的男孩因为好奇捡起了它。
“这是销量爆炸的一天,”企鹅像在自家似的走出魔法部的大门,接过手下递来的外套,满意地点了点头,说道,“这就是我给你们经常说的,新闻要讲究时效性。”
“可是大人,我们今天的杂志都是送的,亏了一大笔钱。”
“短视,”企鹅扣好扣子,大步流星地向繁华的接到走去,“回去等待即将塞满仓库的订阅信吧!只有喉舌才配说谎,拥有权力才配发声,你知道对于我们而言,什么才是最大的权力吗?”
“加隆?”
“……”企鹅精心营造的形象差点因为一个趔趄崩碎了,他扭过头,盯着手下发愣的眼睛,一字一顿地说道,“我们呈现文字,就是为了让所有人拥有自由的思想,而那正是我们想要看到的权力,明白了吗?”
“明白了。”
“看你那智慧的小眼神,你一定没明白,”企鹅叹了口气,理了理领子,转身向前走去,“我今天怎么失心疯一样把你带了出来,我觉得你再这样下去真的得到什么苦寒之地锻炼一下。”
“我负责的是安保,企鹅大人。”
“安保也是需要脑子的。”
企鹅叹了口气,转过街角,却被一个不速之客拦下了去路。
“你就是企鹅吧。”
阿不福思脸上被龙抓破的伤口依然没有愈合,他表情凌然地堵在两人面前,魔杖藏在皮夹克的袖管中。
“哦?”企鹅挑了挑眉毛,盯着阿不福思的脸,“您是……盖茨比先生,没想到您休假会选择英国。”
阿不福思并没有顶着那张打入纽蒙迦德内部时使用的面孔,却被企鹅一下子叫破了身份,他的胳膊轻轻一挥,魔杖从袖口滑落,哈出一口热气,在两人之间凝成了一团白雾。
“有袭击!”
他刚准备张口说些什么,却被身后的手下用力按住了头,被强行摆出了匍匐的姿态,紧接着,那个看起来不太聪明的巫师用力挥动着自己粗短的黑色魔杖,一道粗壮的红色魔咒向阿不福思当头射去,这道咒语的释放无比狠辣,借助企鹅低伏的身体使得它在靠近阿不福思前才被受袭者看到,而它瞄准的正是阿不福思许久没有愈合的伤口。
除了他以外,没有人会想到他会当街暴起,企鹅赶忙从他的掩护下挣脱出来,慌忙挥动魔杖抵挡射向阿不福思的咒语,而阿不福思太抬起胳膊抵御,在两人几乎同时的合力防护下,这道魔咒的方向被改变,擦着阿不福思的头皮射出,撞在一旁尚未修复的战争废墟上,将一块一人高的断墙顷刻间腐蚀成了一滩黑水。
企鹅喘着粗气起身,他和阿不福思都被吓了一跳,尽管准备匆忙,但这道魔咒的威力也远远超出他的预期。
“你以前是干什么的。”
“我是给大人开船的,只是他平常不坐船,所以——”
“我现在相信安保工作可以不带脑子了。”企鹅抚着胸口,看了看迅速蒸发的黑水,又看了看紧张的阿不福思,轻声说道,“误会,盖茨比先生,这位是新来的同事,有些搞不清楚状况。”
“我理解,我刚出门闯荡的时候也这么紧张,”阿不福思咧开嘴,牵强地笑了笑,他并非那种一根筋的人,相反,他是个俊杰,于是马上借坡下驴、换了语气礼貌地说道,“可能是我的态度让他误会了,企鹅先生,我有些问题想要问您,能否赏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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