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緞</span> 纳尔逊挥舞魔杖的手顿了顿,从黑板上剥离的单词悬停在空中,被拉赫曼教授瞅准机会拿走了两个。
“别愣神,威廉姆斯,考试制度和当前的文化潮流可不在你那。”拉赫曼教授笑道,“我明天准备去找宾斯教授谈谈,他那里应该有更加详实的资料,而且在这种时候,历史学家也有不少事要做呢。”
“嗯?”
“你也这样想吧,以后的巫师读历史书,想看看二十世纪发生了什么,结果只写了一句话——‘《国际保密法》废止’,那可太令人头大了。”
……
“我什么时候在这儿放了一块表来着?”
紧闭的房门后,拉赫曼教授挠着头,疑惑地望向黑板上方,但那里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
“难道是我看错了?”他赶忙走到窗边,望向格兰芬多塔楼的方向,那里的灯火只剩下了一盏,定睛一看,正是麦格的办公室,他挠了挠头发,发丝根根飘落,自嘲道,“真是太困了,看东西都有了重影。”
走廊里,纳尔逊已经和汤姆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撒腿开溜了,阿尔法德飘在他们身后,安详地酣睡着。
纳尔逊一边收拾怀中的手稿,一边将一块和刚刚一模一样的挂钟熟练地拆解成零件,收回口袋里。
“这表原来是你放的啊?”汤姆会意,冲纳尔逊投去了赞许的目光,“我感觉这个教授有种拉着我们聊通宵的架势。”
“是的,”纳尔逊点点头,转过身看了一眼麻瓜研究课教室的门,即便隔了很远,也依旧能够看到昏暗走廊上从门缝里透出的光,看起来竟比刚刚还要刺眼明亮了,“拉赫曼教授好像确实有通宵的想法,也不知道明天上麻瓜研究课的同学能不能因此放假。”
“估计他明天会更亢奋呢,”汤姆打了个哈欠,从怀里掏出一块手表展示给纳尔逊看,感叹道,“比我们还能熬……对了,你那块表上的时间是错的,现在已经是凌晨两点多了。”
“我怎么比你多了两个小时呢?”纳尔逊笑道,“难道你把这两个小时都用来喝咖啡了吗?”
“哈哈。”汤姆用干笑声评价着这个并不好笑的笑话。
“说起来,格林德沃最近怎么样了?”纳尔逊看了眼飘在身后的阿尔法德,轻声问道,“我只能在报纸上看到奥地利或者保加利亚的粗略简讯,他是回德姆斯特朗补课了吗?怎么没什么消息?”
“你是真的一点儿都不关心了啊?真不知道邓布利多给你灌了什么药,”汤姆撇了撇嘴,说道,“我倒是刚好看到了一点儿,就是你那个狂热粉丝办的杂志——《唱唱反调》,那里面说有人看到格林德沃在西西里岛的白沙滩上现身了,看起来像是在度假,但是腰间缠着厚厚的绷带,好家伙,你不会真的一剑把他的腰子给——”
汤姆没有继续说,只是摆成手刀,做了个形象的手势。
“嗯?”
但这个平平无奇的动作可害苦了被他托在身后的阿尔法德,随着汤姆持杖手的动作,阿尔法德的身体在空中转了一圈,脸瞬间涨红,嘟囔道,“发生什么了?地震了吗?”
“没什么,阿尔法德,”汤姆转过身说道,“帮你翻个面,怕你被口水噎死了。”
“哦……谢谢……”
等到阿尔法德再次平静下来,汤姆凑近纳尔逊,轻声说道,“冷兵器这么厉害吗?”
“你可以试试,”纳尔逊幽幽地说道,“说白了,那是一套穿刺爆炸的魔咒,我只是觉得那种形制比较美观,至少好过用一根由魔文凝成的拖把棍去捅别人。”
“好吧,反正就现在能够看到的情报来看,格林德沃和你一样,啥也没干,就好像你们两个商量好了一样,或者你们都被邓布利多给说服了?看着梅林的份上,不说你,就你手底下那群乌合之众,如果搅了我的好事,哪怕他们属于我看中的接班人,我也得把他们先发配到苏格兰去清醒清醒,就巴黎那一天,我觉得在场的人除了那个点燃火药桶的火星子男孩,其他人恐怕统统都要气死,我从没有见过一仗打完,没有一个赢家的局面,”汤姆发散着思维,说道,“说真的,邓布利多能说服格林德沃短时间内不搞事,我可以理解,但是我不明白的是,他是凭什么说服你的呢?说真的,像他给你说的那些话,我一分钟可以编四十九句差不多的。”
“看中的接班人?”纳尔逊有些困惑,“什么是看中的接班人?”
“哦,我忘了,你最近只读报不看杂志,”汤姆耸了耸肩,说道,“还是那期《唱唱反调》,格林德沃甚至接受了一个简短的访谈,提到了他的一位看中的接班人在此次巴黎事件中扮演的重要角色,你真的应该看看那期,格林德沃言论之离谱让人看着就像假新闻,什么为了世界和平,为了麻瓜与巫师友谊的建立与存续……”
“该死……”
“是挺该死的,毕竟作为继承了他名号的行为艺术家,我有不可推卸的责任……谁!”
看着前方走廊拐角处一闪而逝的人影,汤姆举起魔杖,厉声呵斥道。
随着他的动作,阿尔法德在空中剧烈的翻滚着,纳尔逊赶忙接住他,再抬起眼时,汤姆已经追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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