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得那一天,就像我记得所有魔杖找到它们主人的日子一样,即便是伦敦,也没见过像那天那样那么大的雾。”
“我承认我喜欢汤姆,阿尔法德你不要狗叫了!我们是朋友不是吗?亲密无间,我们四……嗯?”
“我发誓我绝对没本事一个人打里德尔和另外两个勇士,他们一定是搞错了,我自己都差点儿信了,直到我在报纸上看到他们干过的事,这不是开玩笑吗?而且我能打败那位路德维格·康德?你们这是对英雄的亵渎,你们应该去找……呃,好像是一个和桃金娘关系很近的同学,叫什么来着?”
“水手哪有机会看书?伊卡洛斯的故事一定是有人告诉我的。”
“我们车间主任发明了魔法工厂?笑话,他要是有这本事,为什么现在还是个车间主任?我在他的办公室里看到过一本讲车间管理的书,他自己需要学习自己吗?”
“(咕咕咕咕咕咕)它说它给纽蒙加德送过信,那些蠢蛋巫师真是弱爆了,还不如邓布利多养的那只凤凰,抱歉,我不知道邓布利多是谁,稍等,我问问它。”
“你还真敢来啊?来,你告诉我,看着这面幕布,你告诉我,这儿当初放的电影是什么?《猫和老鼠》吗?”
“当时的确有人帮我们摆脱了‘药’,但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第二塞勒姆,那可真是地狱啊……地狱里,也有天使。”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但是我想知道,传教士是谁制造的?为什么《唱唱反调》里没写?”
“我的孩子是哑炮,但我一直坚信他们会活得很好,有人给了我信心,真的,我没有疯。”
“有人答应过我,会送我回家,他……回家了么?”
“在我被纽蒙加德的巫师追捕的时候,我遇到了一个叫做纳尔逊的老猎人,哈哈,我把父亲留给我的魔法送给了他。”
“,谁骗我来着?”
“你不用问了,我知道你说的是谁,我记得很清楚,就算你们都忘记了,我不会忘记,是谁把我从死人堆里挖出来,把他的姓氏送给我,他是我的兄长,也是我的家。”
“皮皮鬼大人好像有什么东西被一个坏蛋偷走了,他还强迫我叫他大爷。”
“喵~”
……
“里德尔!魔力,魔力涌上来了,还有迷失雾!”
“是啊,格林德沃!他们要回来了!”
“该死,我们缺少证明纳尔逊存在的最有力证据,他的魔力!你带来的魔杖为什么是碎的?完了,它要消散了。”
“我知道……我知道哪里有他的魔力。”
……
红色的列车在白色的原野上疾驰,停靠在漆黑的大门前,格林德沃坐在车厢内,看着拎着啤酒杯一步步走出的汤姆,紧紧地咬住了牙关。
“代价需要补上,格林德沃,”汤姆的声音消散在风中,他向着帷幔的缺口一步步走去,讲隐形衣披在肩上,身影一点点地消失,“我去把他带回来……”
格林德沃看着扭曲的空气一点点地佝偻着接近大门,他握紧拳头,看着露出一角的啤酒杯,突然瞪大眼睛,因为他看到,汤姆从隐形衣下伸出的手已经撩开了帷幔。
“你疯了!”
他们的希望就要彻底磨灭了,一个自杀的人要带走最后的希望了。
隐形衣早已从他的肩头滑下,他的一只手已经伸进了门里,无法回头,汤姆停下脚步,回过头,冲格林德沃笑笑,他指了指自己的额头,在幻境的侵蚀下,他轻而易举地抽出了自己的记忆,这是作为“他者”证明纳尔逊自我存在不可缺少的部分,但在施展那个魔法的时候,他却不舍得割舍它,把它作为一次性的消耗品投入不知道概率的尝试中。
啤酒杯中的魔杖在汤姆的摇晃下跌落,腐朽的金属碎片如幽深山谷中的落叶一般翻卷着散落向迷离幻境的各处。
“铮!”
就在魔杖即将落地的瞬间,一只手接住了它,腐朽的木材划破空气,原理的碎片如洪流般向汤姆的身边汇聚。
他飘散的记忆凝固在朽木四周,将它重塑为一根流转着温暖银色蒸汽的笔直魔杖。
“我回来了。”
……
“嘀……嘀……嘀……嘀嘀嘀!”
监护仪发出刺耳的警报声,伴随着它的蜂鸣,急促的脚步声响起,入目,是一片明晃晃的白色。
“病人醒了!病人醒了!”
“啊……有种被半挂车创死的感觉。”
“病人醒了!病人醒了!”
洁白的墙面上,红色的十字似乎是由一根木棍和一柄小刀组成的。
护士欣喜的声音渐渐远离,周围的景象终于明亮起来,丰富又繁杂的声音涌入耳中。
输液管滴答滴答的声音,叹息声,哭声,紧张的司机、自责的母亲和懵懂的男孩。
还有停在病房外的脚步声。
“哦?老魔杖?你们的电影院还卖这玩意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