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向前一步,环顾四周,看到邓布利多办公室的全貌
整间办公室的地面上铺着一体的紫红色地毯,办公桌摆在靠近窗户的地方,桌子上异常整洁,只有一瓶插着羽毛笔的墨水和几张倒扣着的羊皮纸,桌角放着一个类似笔架的鸟窝,底下落着一堆灰烬。桌边放着几张镶着紫红色天鹅绒靠垫的椅子,角落里还有两张夹着一张小茶几的绛紫色针织沙发。
左右两侧墙壁完全被巨大的木制书架包裹,书架里分门别类、整整齐齐、从小到大地摆满了书,有几个格子空着,显得很突兀。
正对着门的墙壁上是两面巨大的拱形窗户,神奇的是,一面窗户显示出窗外霍格沃兹校园里的景色,另一面窗户的对面仿佛是一座许久没住人的房子——窗户里显示出一间灰扑扑的房间,桌子板凳歪倒在地上,窗户到处都是破洞,梁木和墙壁上满是焦痕,他们共同的特点就是积了厚厚的灰,两扇窗户周围的墙壁露出原本石砖的样子,上面错落有致的挂着一些照片,奇怪的是,这些照片里只有邓布利多笑着看向相框边缘,其他人似乎有事离开了;
窗户对面的墙壁中间有一座巨大的壁炉,这座壁炉上有着华丽到夸张的浮雕,似乎在讲述一些巫师的神话传说,壁炉的右边是一个老旧的柜子,看起来像是从什么地方搬过来的,里面摆着一些用来赏玩的小玩意儿和几瓶好酒,壁炉的右边是门,门和壁炉中间放着一个摆放着破盆的架子。
“邓布利多不会把我的头按到冥想盆里吧……”纳尔逊心里有点慌,像螃蟹似的横移两步,离盆远了一些。
“你还不能喝酒,橙汁怎么样,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太喜欢甜食了!”邓布利多还在把玩着手里的瓶子,酒瓶在他修长而骨节分明的手指下匀速地转动着,似乎标签上的什么内容让他着迷。
“不用了,谢谢,我刚才喝了很多柠檬水。”
“坐吧,纳尔逊,你似乎认识那是什么。”邓布利多走向那两张沙发,他没有看向纳尔逊,但是却很清楚他在干什么。
“不,我只是看它很旧,似乎是个古董……”纳尔逊狡辩道,走向邓布利多旁边的沙发。
“哈哈,霍格沃兹里的每张椅子都是古董。”邓布利多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拍拍他的肩膀,按着他坐了下来,自己坐到另一张沙发上。
“纳尔逊,听说你圣诞节要回家是吗?”他挥挥手,两个玻璃杯凭空出现在茶几上,并且从底部开始缓缓被橙汁凭空注满。
“是的,先生,我准备回伦敦一趟。”看着飘在眼前像小狗摇尾巴一样不停扭着的杯子,纳尔逊怕橙汁洒在长袍上,只好拿起来,抿了一口。
“是这样的,我有一件事想要拜托你,”邓布利多侧过身,端起另一杯橙汁和纳尔逊碰杯,“圣诞节假期结束后我有些事情要做,所以找了一位代课老师。”
“他二十八号到伦敦,我希望你能代我去码头接他,告诉他怎么在国王十字车站坐霍格沃兹特快就好,”邓布利多把杯子放下,“他是个外国人,对伦敦很不熟悉。”
“好的,教授。”纳尔逊也放下杯子,点点头,“只有这些事情吗?”他不由有些怀疑代课教师的智力,毕竟一个成年人到一个城市倒车需要向导这种事情听起来有些好笑。
“嗯,另外,”邓布利多起身从背后的书柜里拿出一个小小的包裹,放到茶几上,压低声音,“如果来的是个栗色头发的男人,就帮我把这个东西带给他,如果不是,就把它留在你那里。”
“教授,这么重要的事……”纳尔逊看着桌上的小包裹,对于邓布利多如此信任他感到难以理解。
“米勒娃经常和我说起你,我觉得你是个值得信任的人。”邓布利多顿了顿,眨了眨眼睛,又开口道,“我也相信梅尔干的孩子,我也相信说出‘能力越大,责任越大’这种话的人。”
“这件事情很重要,我可以相信你吗?”邓布利多伸出右手,目光灼灼地看向他。
“我甚至都不知道梅尔干是什么人,而且你更应该相信彼得·帕克……”纳尔逊有些慌张,在心里疯狂吐槽……直视着邓布利多的眼睛,他终于还是伸出手和邓布利多握在一起,“你可以相信我,先生。”
邓布利多欣慰地笑了,他又挥挥手,两人的橙汁蓄满了,第二次碰杯时,他有些困惑地望向了纳尔逊的手背。
“纳尔逊,你为什么要在手上写‘背包’这个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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